陆睿一怔,随即修眉微蹙:“抓她?你是说青染衣在说谎。”
“我是女人,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思,她觉得生无可恋想追随他而去,便将女儿交给我们,这个理由根本不可信。除非是因为凭着她手中的势力保护不了她女儿,才会和我们交换。
刚才伯言得到消息,说这一路追杀她们的是南诏的人。她已经将南诏的势力给了那人,那人却还要追杀她们,肯定是因为她手中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陆睿沉声:“她用手上的势力和南诏的消息与我做交易,我根本无法拒绝。”
薛凝玉从他怀中出来反抱住他:“我知道,你是为了伯言,所以关心则乱。但你仔细想想,青染衣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却不给出明确的消息,还将所有的线索都引到那人身上,她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些什么,这消息一定和她女儿有关。”
“她女儿身上有南诏那边想要的东西,她这么做让南诏和我们直接对上,虽然是借我们保护女儿,但也给了我们机会。这几年我们在南召的经营毫无进益,对他们的情况了解甚少,有了她女儿这个目标,南诏那边一定会露出马脚。”
“这是我们的机会,但是如果我们和南诏那边想要的东西都和她女儿有关,会怎么样?”
陆睿一愣,眼神幽深锐利:“让伯言去送她,好好查一下。”
……
回去后的沈欢渐渐安下心来,等着离开。好在国公府效率挺高,不过两天功夫,便已安排俱全。
这天,沈欢刚吃过早饭,许嬷嬷带着两个小侍女就来了:“姑娘,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沈欢点头,随即,许嬷嬷指着带来的两个小侍女:“这是夫人为姑娘安排的两个侍女,姑娘先用着,等到了地方再补齐。”
“婢子见过姑娘,还请姑娘赐名。”两人脆生生的齐声道。
沈欢看着年纪不过十岁左右的两人,在现代还是在上小学的年纪呢,心中叹气,真是有够凶残的古代。
她算是撞倒大运了,碰上了这样一家人,虽不喜欢她,但好歹锦衣玉食,悉心伺候着,这一个多月的生活虽无聊,倒也十分滋润,若不是为了心中那点儿伪艺术家的自尊心,为了以后的自由独立,她也不想跑回扬州去,谁知道到那儿的生活会怎样。
其实,沈欢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她虽然出生于艺术世家,祖父随便一幅字画都能拍出个天价,但她基本没有享受过什么富贵安乐的生活。小时候跟着父母还好,但跟着祖父之后,虽不能说是三餐不继,但是吃穿什么的都没讲究。
祖父得来的钱要么买字画古董,要么用来游历世界,要么全都捐出去,能留下来给自己花的寥寥无几,沈欢从下到大好东西倒是见过不少,却没拥有过什么,到了十八岁时,连一件像样的女孩子的饰品都没有,还是小师叔送她了一块玉佛,才摆脱了浑身的素净。
回过神来,沈欢便指着其中一个面容秀丽却严肃沉静的女孩儿说:“你叫钟灵。”又指着另一个明丽俏皮的女孩道:“你叫钟秀。”
“钟灵谢姑娘赐名。”
“钟秀谢姑娘赐名。”
沈欢点头,随即又从自己来时带的荷包中拿出两个珠子,递给身后的红菱青莲。
“这段时间多谢姐姐们的照顾了。”
红菱青莲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欢拿着的拇指大的滚圆珍珠,却没有推辞,便收下了。
这时,许嬷嬷又给她一个白瓷莲纹小罐:“这是。。。。。。她的骨灰。”
沈欢接过抱在怀里,有些伤感,但随即抛到脑后,对许嬷嬷道:“欢儿多嬷嬷了。”
许嬷嬷摇摇头,却什么也没说,领着沈欢三个离开了疏月院。这次也是坐着青色软轿,不一会儿便到了一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