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活不成。”
欧竞天凤眸中怒涛狂卷,薄唇抿紧,快速将目光移开,冷声吩咐:“霜姿雪致,把她送回撷月楼,不准出房门一步,若有闪失,你二人提头来见!”
“是。”霜姿雪致老远便感觉到王爷周身散发的逼人的寒意,都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闻言忙将慕清妍送回撷月楼。
“传阿智阿信来见!”欧竞天手中仍然托着欧漓月小小的尸身,口中的话却稳定而淡漠。
隐在暗处了护卫答应一声,“唰”的一声消失。
孙氏对这诡异的一幕有些目瞪口呆,微微露出些张皇的神色,巧云又是狠狠一眼瞪过来,她便低垂了头,再不敢吭声。
巧云将朱若锦嘴角的血丝擦干,抽噎着道:“可是王爷,这里是侧妃居室,怎么可以让外男入内?这……这不合规矩啊!”
欧竞天一个冰冷的眼神抛过来,她立刻闭嘴,只得将朱若锦卧榻上的锦帐放了下来,自己也退入屏风之后,外面只留了两个朱若锦贴身嬷嬷伺候。
不多时,阿智和阿信便先太医一步进了揽芳阁,见到欧竞天手中的欧漓月,两个人的脚步都是一顿。
欧竞天微微闭上双眸,手中仍旧稳稳托着那小小的渐渐冷下去的身体。
阿智垂着眼上前轻轻接过,与阿信到一旁检视。
巧云在屏风内又忍不住出声:“王爷,郡主年纪再小,也还是女儿身……”
欧竞天没有出声,阿智却冷冷回道:“除生死外,人生无大事。”
阿信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巧云的话,一碰阿智手肘:“你看这里……”
阿智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叹道:“可惜师父不在……”
“怎么,很棘手?”欧竞天终于开口。
阿智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小郡主本就先天不足,之前感了风寒,像是一直医治不得法,所以缠绵未愈,随后又染上了疫病,其实没有那一针,小郡主身子也已伤了本源,即便能够长大成人,也是体弱多病。”
“这么说,这一针根本就是画蛇添足?”
“这倒也未必,”阿智皱了皱眉,“若是师父回来仔细替郡主调理,情况会好很多。”
阿信一直闭口不言,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扫向屏风之后,以及那低垂的锦帐。
“好了,本王知道了,”欧竞天似有些疲惫,缓缓站起来,“这件事交给你们去查,务必做到勿枉勿纵!”
“是。”阿智阿信齐声答应。
巧云悲哭出声:“王爷,郡主和我家侧妃就白白这样被人暗算了不成?”
欧竞天转首看着屏风,薄唇边一抹冷凝笑意:“你这丫头倒忠心得很!”
巧云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恭谨地伏身拜倒。
阿信忽然一笑:“巧云姑娘,有王爷做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论是谁,敢在王府中兴风作浪,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的声音原本温和舒缓,可是巧云却无端端觉得像是有数把钢刀在骨头上刮过,竟比方才欧竞天的威势更令人胆寒。欧竞天看她就像天神看着微不足道的蝼蚁,是不屑于理会的,而阿信看她却像是饿猫看着老鼠。她把身子向后缩了缩,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在楚王府也有两年了,仁义礼智信五人见过数次,众人皆说五位大人中信大人最是和气好相处,谁知竟……
“吧嗒”一声响,一滴汗水重重砸落在青石地面上,巧云的心也随着这一声狠狠颤了颤。竟没有发觉欧竞天三人是何时离开的,直到门外传来“太医请进”的声音,她才从惊惧中挣脱出来,爬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却是双膝在青石地面上已经跪的麻木了。
“王爷,”一出了揽芳阁,阿信便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