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道冰冷刺骨的锐利抵住青墨的喉咙,青墨的娇媚刹那间化作了惊恐。是谁?竟然有如此身手,能够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来。
“你是谁?”青墨清脆的声音沙哑无比,如同破了口的笛子,不可察的惊心从中而出。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好像来自寒冰千尺,甚至连男女都有些分不清:“你敢伤她,就是死路一条。”
她……
青墨霎时明白过来,她倒是不知,秦思身边还跟了这样的高手。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既然知道了这人的来历,青墨也就放下心来。
“你怕是误会了,是青儿姑娘让我帮忙的……”青墨轻笑起来,脖颈随着笑意摇摆舒展。那刀锋却在话音刚落时,又逼近一些。
“你无需多言,今日我饶你一次,如果有下次,我便将你活生生凌迟。”
青墨点了点头,声音中方少了杀气。青墨正要回身,想看看这人的底细。发丝微动,背上便是重重一掌。青墨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夜半时分,秦思被人急急叫醒,她随意穿好衣裳打开门。门外是青墨的贴身婢女,那个陪她去长平街的婢女奴儿,奴儿满眼悲戚的神色,唇角颤颤。
“怎么了?”
奴儿眼中掉下泪,呜咽道:“青儿姑娘,青墨姑娘出事儿了……”
“慢慢说。”
“张公子的随从上去叫门,却没人答应。后来奴儿觉得不对就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可是谁想,青墨姑娘和张公子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妈妈呢?”秦思心中一跳,皱眉道。
奴儿抹了抹泪:“嬷嬷已经亲自带人送张公子回去了。”
秦思眉角一跳,绕过奴儿便快步赶去青墨屋里。屋里混乱一片,地上四处散着碎裂的瓷片,秦思赶到床榻边,青墨脸色苍白地躺着,身上的被褥都不曾盖好。她的唇角残余着血迹,衬得一张脸憔悴得骇人。
“可去找大夫了?”秦思问道。
一旁的奴儿摇了摇头,手指轻轻绞着。
“那还不快去。”秦思话中有些气性。她知道青墨并非纯良之人,与她相交也有目的,可是总归是帮过她不少。现在青墨受了伤,却连个请大夫的人都没有,这便是人情冷暖吗?
张浩然出了事,老鸨脖子上的头颅都在跳着,哪里还有心思顾青墨?再来,张浩然是在青墨屋里出的事,春花秋月楼要保住,极有可能是让青墨来担这个罪名。
秦思微微一叹,青墨啊青墨,你说这次我帮你不帮?
等到请回大夫,给青墨看过诊,天色已经大亮了。大夫说青墨的体内血气逆行,有些凶险,只能先开几服调理血气的药喝着看看。
春花秋月楼里颇有些阴沉的味道,外头破散阴霾的暖阳丝毫不能赶走每个人脸上的忧心。秦思让奴儿喂青墨喝药,自己走出了房门。
临近午时,老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她一进来便瘫软地坐了下来。
“妈妈,情况如何?”一旁围着的姑娘们都有些害怕,不敢上前来问。秦思扶起老鸨,轻声道。
老鸨猛地喝下一大杯茶水才喘着气道:“总算是没出人命,张公子一直昏睡到刚才,醒倒是醒了,可他说进了青墨的屋子,就闲聊了几句,后面的便什么也不记得了。你说这,这摆明是天上掉下的**烦,等知府大人查下来,我们可算是完了。”
四周的人听了这话,怪责青墨的有,自个打算的有,就是没一个想法子出主意的。
秦思在老鸨身边坐下,放低声音道:“妈妈,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够保全青墨,还能让知府大人对我们春花秋月楼刮目相看。”
她的声音极轻,老鸨听着眼珠子一亮,抬眼看了看秦思,随后拍了怕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