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人家也许看不上我呢?”
邵正龙早已猜到自己妹子的心思,那九公子的确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虽然为人冰冷疏离,但却是个实在的好人,“妹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看天下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忽视妹子的美貌,那九公子尚未娶亲,妹子多加把劲,还怕人家瞧不上你?咱江湖人,不象那些个大家闺秀,喜欢就告诉他,那么扭捏做什么?”
“美貌?他长的比我还美,我看他也不象是会以貌取人的男子……”邵莹有些懊丧的甩了甩帕子。
“这倒也是……”邵正龙为难的抓了抓脑袋,“那个战公子也不错,要不……”
“哥……你别说了……”邵莹别过头,有些恼怒的看着邵正龙,“我只喜欢九公子,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邵正龙无奈的捂着额头道,“妹子……你还真会挑麻烦呐……”
凉都皇宫的密室内,有三个人……
一名番僧合十站在室内的中央。他装束颇为怪异,不衫不袍,斜肩披着一块麻布,肩臂半坦,右臂戴着一只四指宽的铜环,嵌着红绿宝石。身材极为高大,浓眉入鬓,双目极深极黑,顾盼之间,豪气纵横;耳垂极长,上面挂了两个大大的金环;一头长发生得浓密非常,是极为醒目的火红色,也不像中原之人那样直,而是翻卷成圈,波浪般纷纷披拂下来,将整个背部都覆盖住。远望如同火焰高烧,颇显诡异。
番僧的身旁,是个头上扎着发髻的倭人,相貌猥琐丑陋。
靖南侯坐在椅子上抚额沉思,一个慢慢捋着头发似笑非笑,还有一个没什么表情,但脸上的皮肤却明显绷的很紧。
“西域僧人,你见本王何事?”
只听那番僧声如洪钟,大声道:“小僧叵罗那耶,拜见侯爷。”他声音响亮之极,虽然只是平常说话,但在别人听来,却无疑大声吼叫。
叵罗那耶合十道:“小僧东来,是奉西域国主之命,向侯爷表示合作的诚意!小僧本人呢,是要寻一秘笈《梵文经卷》。听闻此卷藏于乾国云乾寺智严和尚手中,特来寻回。”
“你想夺回《梵文经卷》?”靖南侯沉声道,语调阴冷。
番僧面色稍有些不自然,嘴角一抽搐,“正是此意,智严和尚已死,中原的僧人怎会参透那宝卷之密,实在是暴殄天物。”
靖南侯心里冷笑一声,做贼的喊捉贼的。没一个好东西,也是来分一杯羹的,说的冠冕堂皇,“既是如此,我们目的都是一样的,事成之后,各取所需!”
叵罗那耶点了点头,道:“这是小僧赠与侯爷的见面礼。”他袍袖一抖,从袖中掉出一把宝剑。辟闾——白如积雪,利若秋霜。驳犀标首,玉琢中央。帝王所服,辟除凶殃。
花绫雪羽的剑鞘,在烛光下灿灿生辉,靖南侯伸手取来,拔剑,剑身方脱鞘,清脆悦耳的磬音直绕耳鼓,剑身在烛光下流散闪烁的色霞,一如千百年前战神挥剑时映像的虹彩。
靖南侯惊叫出声,“神剑辟闾!”此剑乃天下之利器也,击石不缺,刺石不挫。
他缓缓将视线自手中的辟闾移至眼前献剑给他的西域僧人,剑眉微扬,反复琢磨着僧人睑上的那抹笑意。
笑意中有把握,也有几分得意,而眼眸间,则掩藏着一份贪图的眸光,再往下看向他交握的十指,紧紧的,像是在粉饰着他的不安。
“好,本王就收下了!”
此话一出,那僧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那《梵文经卷》也就有了着落,他垂眸掩下眼中那鄙夷之色,孤陋寡闻的中原人哪知那宝卷的奥秘,区区一把宝剑就能换得宝卷下落,这样的好事,就是百把剑他也换。
番僧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敢问侯爷如何能得知那宝卷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