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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3 / 5)

空气流通不畅,飘着一股阴冷发霉的味道。

阿九迈下十几级粗石砌成的台阶,到了底层,幽暗昏黄,只有顶上斜斜小窗户里透进了一缕惨淡的阳光,光线中有无数漂浮的灰尘颗粒,令人看了之后,倍感此处的塞闷与肮脏。

牢房的尽头只有一张破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耷拉着脑袋,头发脏污的纠结成一团团覆在脸上,嘴角还有澌澌沥沥的血迹,手脚的跟茎已经全部被挑断,软塌塌的搭在椅子上,十个指头的指甲已经没有了,血肉模糊,一身斑驳的伤痕,满是弥满着浓浓的骚腥味。

“九少请自便,这里很少有人来,我在上面等您。”牢头低声说毕,退了出去,阿九在门外略站片刻,缓步走进牢门。

大概已经听到外面的对话,那人支起耷拉的脑袋,手指微微颤动一下,眯着眼睛看向来人。

这里是天牢最为特殊的一个地方,向来只关押重罪的皇族,阿九看着这个在一年前还高高在座的努族皇帝,今天就已经成了阶下囚的牢犯,一次酒醉的冲动造成了今天的后果,不得不说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话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妹妹为了报复他,引来的狼占了自家的门,赫连一族的江山眼看就要易主了。

阿九没有说话,只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那人也看着阿九,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白衣整洁,身量颇高,俊秀挺拔,脸隐在暗处,昏昏的看不真切,只隐隐觉得他身上有中特质,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仰望的特质。

“你可认得此物?”阿九从怀中取出一枚圆形的纹饰玉佩,递到那人面前,目光象冰棱一样在他面上搜刮着。

华阳帝睁大浑浊的双目,看着面前还在悬晃的玉佩,却突然面色发白,鼻息渐粗。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嘶啸声,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双目喷火,嘴角的涎液止不住的流下。

“别激动,我既不是靖南候的人,也不是你妹妹的人。所以你的儿子还很安全。”阿九笑意微微,摊了摊手。

华阳帝神情木然的顿了顿,抬眸看向阿九,浑浊的充满死气的目光此时却焕发出希望的光彩,胸口的起伏也渐渐平缓下去。

阿九上次在酒楼遇到小尾巴时救了的那两个少年,居然有一个是羌努皇帝的儿子,努族宫变那日,靖南候囚禁了华阳,杀了他三个儿子,只有这个最小的儿子换了太监的衣服偷偷溜出宫去玩,得以保全性命,独自流浪在宫外,后来竟被人贩子掳去卖给旋门门主当男宠,在和伙伴相携而逃的时候遇到阿九。

“想不想跟我做个交易?”阿九淡淡的一笑,也不等他回答,事实上华阳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纵使血玉令在手,无努族血统者不能即位,所以靖南候才能让你活到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可以助你儿子登位,你将虎符和族谱给我。信与不信,就在你一念之间。”

阿九转身负手而立,“你想知道我是谁,对吗?为什么会帮你,有什么能力来帮你?”

华阳帝看着阿九的背影,明知她看不见,却还下意识的点点头。

阿九转过身,目光直喇喇的盯着他,“我若说我是南宫云影,你相信吗?”阿九刻意停顿一下,不意外的看着华阳帝脖子上跳动的青筋,用平淡却又极具诱惑力的声调道,“赫连一族已经没落到这个地步,你想看他灭族吗?我不要你的国家,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想要新帝答应我三个条件。”

华阳象针一样刺向阿九,象是要看到她的骨血里。脑中却在激烈的思考,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以相信,他是不是真的南宫云影,他要是靖南候的人……

“这是赌局。”阿九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似的,淡淡的说道,“你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压注了,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三日后,我还会再来,你考虑清楚。”阿九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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