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悠不由的有些诧异。
外面不都在传晋王才学深厚吗?
这首诗看起来也很一般呐。
赵悠这几日,日日与蓝青在一处。
由于诗会是当场命题,所以蓝青无法像上次一样提前给他准备一首诗。
于是,蓝青便准备了数首诗。
把可能命题的各个方向,皆准备一首,让他背诵下来。
等诗会之时,根据命题直接誊抄即可。
那些诗,无一不是意境高远的好诗。
几日下来,赵悠的品味攀升,已经开始对一般的诗词有些挑剔了。
起初,赵悠对挪用蓝青的诗,还有些愧疚。
不过想到所争位置的艰难,心中再无疑虑。
钱渔与那位青衫读书人的一番表演,蓝青嗤之以鼻。
拙劣。
演技差。
空无一物。
钱渔得意的看了一眼蓝青。
蓝青摇摇头挪开目光。
“蓝兄,你能跟在诚王殿下身旁,想必学问一定很好吧?”
钱渔不怀好意的一笑。
蓝青定定的盯着钱渔几秒,没着急回答。
钱渔正疑惑,蓝青为何会有如此反应时。
却见蓝青噗嗤一声笑了。
他笑了。
他笑什么?
而且这笑,怎么看都有嘲笑的意味。
他嘲笑什么?
这不对啊,这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他不应该心虚惶恐吗?
他们听了自己的名头,以及晋王绝妙的诗句后,难道不害怕担忧吗?
钱渔一时间有些懵。
蓝青在嘲笑我,可是他嘲笑我什么?
他开始有些心虚,虽然说不上心虚的什么。
晋王本就才高八斗,但为了能万无一失。
这几日,还是作了数首诗,每一首都经过几人润色。
这润色的几人,每人都是才学深厚之人,其中就有潘照暗中寻来的两位。
有好几首诗,甚至已经被润色的面目全非,完全属于全新创造了。
想到这些,钱渔脸上重新浮现笑容。
这时,一声铜锣声响起。
诗会开始。
诗会采用当场命题的形式,只作一首诗。
今年的命题由主评审华南川来出。
华南川头发半白,胡须垂胸,早已不染朝廷之事,只专心做学问。
因此,诗会开始前,无人能从他口中得到命题内容。
华南川视线在一楼大堂扫过,他看了看晋王与诚王。
诗会前,他听说了两位皇子之间的比拼。
目光辗转间,他已有了决定。
华南川提笔落墨,命题完成。
“咏物。”
咏物诗最常见,最简单,但往往最简单常见的命题,却最能展现水平。
命题确定,有人高声读出咏物二字。
一楼大堂,众读书人皆松了一口气。
竟是如此简单的命题。
晋王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咏物诗,他在晋地之时,不知道作了多少首。
得到大儒与众才子无数的夸赞。
随便拿出一首,还不惊呆众人,让自己的名头响彻京师。
晋王沉默片刻,在众多诗词中选了又选。
前几日新作的咏物诗,经过多人润色,也是首首杰出。
他优中选优,终于选中了一首最满意的。
他一旁的钱渔,乐的嘴巴快要咧到耳根。
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