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有理,有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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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月后。
“忘忘!”
“忘忘!”
“君忘忘!”
在明园的后苑能叫得如此热闹且不怕人的,是明府的两位孙小姐,明清寒两位待字闺中的妹子——清月、清妍。这两位小姐,和忘忘一块陪伴着长大,平日里,都把忘忘当成倾吐心事的闺中密友,更乐闻她自明园外的那片天地带回的新鲜趣事,感情甚笃。
“忘忘——”
“忘忘啊——”
“在这里啦。”委实是不堪其扰,忘忘自她们徘徊了几个来回的大树的密叶间探出一颗小小头颅,“你们好吵哦。”
“嘻,忘忘,你又爬树啦?”比忘忘大了一岁,现年十六岁的明清妍仰着一双羡慕的眸,“上面很好玩呗?”
十八岁的明清月则摇头:“忘忘,那树上有虫蚁,你可要小心了。”
忘忘嘻笑道:“忘忘连赤手抓痒痒粉都不须怕,更不怕虫蚁。清妍小姐,你要不要一齐上来?树上很清凉,还可以看得好远呶。”
明清妍当即心旌摇摇,“真的?”
“不行啦,哥哥知道要骂人的。”明清月拉住妹妹,又仰首对忘忘道,“我教人自福顺街买了桂花熏鱼过来,你再不下来,我和妍儿可是要吃光了。”
忘忘嗜鱼的舌头当下就冒出津液,小小身子攀紧树干,“哧哧溜溜”地滑下来,脚跟甫一沾地,抓住明清月的袖摆,“清月小姐,鱼呢?”
“嘻,”明清妍掩嘴娇笑,“忘忘,你前生莫不是一只猫?怎会这般喜欢吃鱼?”
“忘忘的前生说不定就是一只鱼,被人给吃了心有不甘,这辈子本想做条吃人的鱼,却不料阎王爷出了差错,让忘忘做了个吃鱼的人。”明清月则打趣道。
忘忘才不管什么前生今世,当下最紧要的是——那条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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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女子拉携着,坐到侍女丫环已经布好吃食和果盘的亭内。
忘忘甫坐未稳,已将手伸进旁边的清水盆里一气涮洗,过后先向那鱼儿痛下杀手,红口白牙,腮儿鼓鼓,看得旁观的明氏姐妹又羡又妒。
“忘忘,你是如何做到的呢?”明清月问道,“无忧无虑,笑口常开,就算哥哥成婚,也不见你有半点的忧愁,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忘忘吱唔几声,闭着小嘴咀嚼不休,一口香鱼下肚,又灌了口茶水,才道:“简单嘛,不要愁就好啦。”
明清月摇头:“哪有那么简单,说不愁就能不愁么?忘忘,若说你憨傻,偏偏你又极聪明,可是如何做到的呢?”为何,她做不到呢?为何,时至今日,心上人已为人父,她依然无法释怀呢?
明清妍却是闺中少女不知愁,美眸妙转道:“忘忘,当真不难过么?哥哥娶了嫂嫂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疼你了,你肯定有满腹的不舒畅,对不对?说嘛,说嘛,那是个什么滋味?”书中有云,“情到深处无怨尤”,并有“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是当真的么?
明清月嗔瞪了妹子一眼,要不是对这丫头向来没心没肺的脾性太了解,真以为她是存心来刺激忘忘的。
“不知道。少奶奶是少爷的夫人,少爷疼少奶奶是最本分不过,忘忘没有不舒畅。”
“你不喜欢哥哥么?”明清妍问。
“喜欢啊。”忘忘答。“我也喜欢两位小姐啊。”
“那怎一样呢?你差点就嫁给哥哥。”
“那怎不一样?如果两位小姐也是少爷,又能一直这么疼忘忘,忘忘就嫁给两位小姐好不好?”
“嘎?”二女傻眼: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