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为她怦然心动。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是人是鬼,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人,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一个鬼。我觉得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也许我本是上帝的邻居,房子被拆迁后,便来到人间。我说。
我知道,你神经病。她说。
我笑了笑,我看出她毫无恶意,一个小女孩又能有什么恶意?我沉默了一会儿,又觉得心不在焉,我喜欢她,但又害怕她,我害怕一切美好的事物。我说,我该走了。
她问,去哪里。
我说,去列车的另一端。
她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那里有什么呢?你不是一个人吗?
我说,那里什么也没有。
她又问,既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呢?
我说,正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才要去那里的,也许有什么也说不定,嗯,总得去看看。再见,美丽的公主。
再见。花本无言,你怎么知道它心中有没有赏花人呢?她轻声的说。
原来她竟是如此的聪慧,我笑着对她说,旅途愉快。
她又说“再见”,便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我穿过一个车厢,而你在我的耳朵旁絮絮叨叨的说:我是意志,而不是幽灵,我指导着行动。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但又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我只是感觉我似乎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令人难受。所以,我又回到了原来的车厢。我的目光落在女孩的位置,一个少妇正坐在小女孩的身旁。一个在梦里出现的女人,一个我所熟悉的精致的女人!李圆圆!我目瞪口呆。
分开有这么久了吗?她已经有了女儿?
小女孩靠在她的怀里,甜蜜的闭着眼睛,李圆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慈爱如所有的母亲。
我忽然有一种感动,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
你嘶哑的说,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广播响了,乘务员报道:“南京车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我转身离去,几乎是仓皇逃离,我心绪不宁。
四
火车站的出口处站满了人,我在人群中穿梭,像一个可怜的逃兵。这里有相逢,也有分离。我试图不去想李圆圆,可是我却在疯狂的想着那个女孩。她是谁的女儿?我回忆着她的眉眼,她的笑容,我只觉得在她的身上呈现出我的特征。或许,是的,或许,她是我的孩子?
我继续前行,而你安静得像是虚无,当你安静的时候,你总是在沉思,而你从来也不肯向别人吐露内心的真情本分。你突然不舍的说:“未来她会在哪里呢?”
我掉头朝车站望去,身后只有人如潮水,多么熟悉的面孔也将从视线里消失,你又忧郁的说:有些人的出现,唯一的价值就是遗忘。
我说:我也许见过那个女孩,在梦里,或者在某个过去。
是的,过去见过很多人,但现在又还能记得几个呢?就算记得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忘了算了。以前发生的事情有多少是真实的,又多少是幻象呢?
此刻,我黯然神伤,显然他们的出现与消失令我愁肠满肚。人的身体内有什么可以消化忧愁的吗?我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或许可以麻痹一下激动的神经,或许我只是想找点事情来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缓缓的走着,四处张望,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到处是车辆,骗子,小偷……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空间,一个坚固的壁垒,比如一辆坦克。
坦克是没有的,只有一颗时时提防着别人的心,一个矫健的身体和一个聪明的头脑。够了。发挥它们的潜力是我一生的事业。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