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休息片刻补充体力,随后咬着牙,牵着马往山头那边前去。
一路辛苦跋涉不足为外人道也。
山那边,豁然开朗。因身体的遮挡,阳光都小了许多,一行百余人只觉一阵清凉感,浑身的疲乏也减轻了许多。而目光所至,蓝天白云,青草油油,依稀可见远处有牧民搭起的帐篷,还有身边悠闲吃草的牛羊马匹。
“前方便是目的地了!”
刘瑞轻喝一声,振奋士气。
“还多说什么,走,去那牧民家讨些水喝!”张绣话音刚落,策马已是箭般飞过去,身边众人都是一愣,刘瑞苦笑一声,这货,明明刚刚还跟蔫菜似的。
眼下非在长安,一切还需谨慎,刘瑞连忙带着人马跟上。
行不过片刻,便到了一处帐篷旁边,刘瑞翻身下马,只见张绣已与有些慌乱的牧民攀谈起来,看其作揖讨好的样子,全不见昔日风采。
也不知张绣说了什么,那牧民渐渐平静下来,反而一脸微笑的向刘瑞等人打过招呼,起身去帐篷中取酒奶招待。
刘瑞好奇,问道:
“你与他说的什么?”
张绣脸上闪过得意,回道:
“以我的魅力,还需要多说什么吗?”
刘瑞讷讷,竟无言以对。
一行百余人,这一户牧民自然是无法招待,眼见自家的奶酒不够,牧民吹个口哨,唤来一匹黄鬓马,随后笑道:
“叫外来的客人见笑了,我这便去集市上买些酒来。”
随后不待刘瑞答话,翻身上马,也不管自家帐门大敞着,直接远远离去。
刘瑞皱眉,不待说话,身边的张绣却已经提起酒囊,与手下骑兵分分,咕嘟嘟的喝了起来。
张绣一通畅饮,放下酒囊,抹抹嘴角,连声赞道:
“痛快,这羊奶酒滋味倒是不错!”
少顷,那牧民远远归来,随行还有数十人,刘瑞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使个眼色,示意手下小心提防。
待那牧民们靠近,才看清手中提着的不过是些酒袋子,一个个也是普通牧民的打扮,笑意盈盈的与张绣等人连连招呼。
到的刘瑞众人近处,牧民们纷纷下马,一名似是为首的老汉走到张绣身边,行礼笑道:
“阿凡提见过汉家天兵!”
张绣举举手中酒囊,笑道:
“老丈太过客气。还没谢过你们的酒呢。”
几番交谈,刘瑞才知晓,原来贾诩此前过来时特地表明身份与这些牧民交好,此处乃是羌汉混居,但因为相处日久,气氛颇为和睦。这些不喜战乱的羌人聚居此地,对汉家文化颇为推崇,言语间也较为恭敬。
刘瑞心喜,既然关系和睦,想来请他们出手帮忙驯服野马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了,何况自己一行还带了大量的钱财。当下开口道:
“老丈,实不相瞒,我等正是贾先生派来。老丈想必知晓野马发情交配的时候就要到来,到时我等还需诸位帮忙驯服。”
阿凡提闻言脸上笑容一滞,缓缓道:
“野马驯服之事不难,但西凉王每年都会派人来此捕捉野马,如此”
张绣问道:
“那马腾每年会派多少人前来?”
阿凡提想了想,道:
“人数虽不多,只有数十,但都是些不满意坐骑的军中好手。我还记得去年有一白袍小将,才二十左右的年纪吧,但武艺高超,领着十几人,愣生生降服了当时的马王。”
刘瑞悚然,这马王可不是蚂蚁王,乃是无数野马群的领马,带着马群四处迁徙的存在。而且既然是马王,必定是整个野马群中最为精壮强大的存在,性子之桀骜刚烈,可想而知。
张绣却是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