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君宇辰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显得她心怀鬼胎了。
柳如眉看出她焦急的神色,眼珠一转,便明了几分,当下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三少爷,你先让大夫看看你手上的伤口吧,之前我看你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好些了没?”
“呃?好了好了,没事了!”
君宇辰脸红了一下,下意识地左手放在了背后。
开玩笑,他手腕上的伤口,虽然一开始是自己弄的,可后来,都换成清清楚楚的牙印了,只要一看,那这罪名肯定又要扣到橙小舞的头上去了。
“什么伤?真的好了吗?”
君夫人心疼地过来,想要拉出他的手来。
“不管怎样,还是让大夫看看吧,柳妈说你伤得很是严重,可让为娘的担心死了啊!”
“娘,我真的没事的!”
君宇辰坚持不肯抽出手来,后退了一步,扯下袖子挡住手腕,举起手来当众挥舞了几下,“你看你看,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破点皮罢了,没事的。”
君夫人看着他两个乌青的黑眼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以后你还是别去铺子里了,家里有你吃有你穿的,何必去做那个工,瞧瞧这才去了一天,就遇上这种事情,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娘以后还怎么活啊!”
君宇辰最怕就是看到她掉眼泪,急忙说道:“娘你放心,有娘子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伸出手来!”
太君的视线牢牢锁在他的手臂上,寒声喝道:“让大夫看看!”
君宇辰看了一眼橙小舞,又哀求地望着太君,低声说道:“太君,我就是受了点小伤,不要紧的,刚才娘子都给我包扎好了,不用再打开了。”
太君冷哼一声,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拖着他放到了桌面上。
“打开看看!”
张百草哪里敢懈怠,急忙解开那被白布缠裹着的手腕,一圈圈白布解开来,越往下面,血渍浸洇的面积就越大,看得人触目惊心,哪里还信他的话啊。
等到白布解尽,露出手腕的时候,站得近的几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他的手腕上,深深地印着个牙印,当中还有道血口子,皮肉几乎都翻卷开来,那齿痕更是殷然触目,深深的一排血印子,可想而知咬上去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太君松开他的手,身子晃了一晃,狠狠地瞪着橙小舞。
“是不是你?”
橙小舞刚想开口,君宇辰急忙说道:“太君,你别骂我娘子,是我让她咬的。”
“你?辰儿你是不是糊涂了,她这般欺负你,你还护着她!”
君夫人气急败坏地将儿子拉到身边去,心疼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招呼着张百草拿出最好的伤药来给他敷上,像只护雏的母鸡般挡在他和橙小舞之间,愤愤地等着她说道:“像她这般无才无德,凶悍泼辣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做我们家的儿媳!太君,请您做主,让辰儿休了她吧!——”
“不!我才不要!——”
君宇辰差点跳了起来,扁着嘴红着眼,泪汪汪地望向太君。
“太君——娘子今天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了,这是我心甘情愿让她咬咬的,我自己都不疼,我根本就没事,我就要娘子和我在一起,别的人统统都不要。”
张百草差点没抓住他的手,抹了把汗说道:“我的三少爷哎,你先稍安勿躁,让我给你上好药包扎好了再说,否则伤口要是恶化了,留下疤痕且不说,若是感染了破伤风可就麻烦大了啊!”
君宇辰闻言眼珠一转,故意撒起赖来,一把就推开了他,嘟着嘴说道:“我不管我不管,若是你们要赶走我娘子,我就不上药不包扎,才不管这伤口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