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本来有一大堆的警告之语,可被西媛这一拜顿时拜到九霄云外去了,它终究涉世太浅,分不清何为真情何为假意。
黑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上前一步扶起西媛:“不必多礼,昨晚的事我们就当从未生过,以后你不可再如此无礼。”
西媛顺势直起身来,娇俏一笑,“鹰王好肚量,只是西媛有一事不明白,你乃堂堂的鹰之王,为何会去做了一个小丫头的跟班,这不是有辱你高贵的身份么?”
黑曜叹了口气,手中的羽扇若有似无的摇了摇,似乎不想多说,半晌他才道:“姑娘如此深明大义,我还请姑娘以后不要再为难她,她手上的紫金玉镯虽是仙界之物,可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取走的,如果你心怀恶意,那么紫金玉镯必会反弹,昨日你已见识到它的威力了,所以还请姑娘做事要三思,要不你这五百年的修行毁之一旦时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黑曜话音一落,西媛的脸色就变得黑白交加,似乎忆起了昨夜狼狈的模样,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但随即又被她隐藏下来,她抬起头又平静如初,淡淡笑道:“昨夜之事是我太不懂事,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这样鲁莽。”
黑曜满意的点点头,见天际已逐渐泛白,知道自己再不回去季优找不到自己会着急,于是说道:“如此甚好,天色已大亮,我就先行一步了。”说完也不管西媛独自向林外走去。
被它远远抛在脑后的西媛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又想起刚才使的诡计脸上又泛起一阵得意之色,刚才她趁黑曜他们沉睡之时,偷偷在石牌坊上贴了张狐妖的画像,说明这只妖精做了多少恶事,然后嫁祸给季优,这样群愤之下一定会将她抓起来治罪,呵呵,即使害不到她,至少也报了昨夜折辱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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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回去时正看见季优站在那里呆,它早已变回原身,伸出自己的翅膀在季优面前挥了几下,也不见她有反应,看看她身边一地的狗血,它大概猜测到什么,“这一地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季优愣了愣,低下头去,看见自己脚边是一滩干涸的血迹,而自己身上以及白靴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她又想起刚才那诡异的一幕,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啊,啊……。”
黑曜担忧的走上前去,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捂着脑袋凄厉的叫着,神情颇为痛苦,它心下疑惑:难道是刚才它离开之短短时间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当下它警惕的四处张望,想看看有没有可可疑的人在周围,却在石牌坊的别一边石柱上看到一张纸,它快步走过去浏览了一遍,顿时明白生了什么事,它怒火高炽,这只狡猾的狐狸,它一定跟它没完。
它三步并作两步奔回季优身边,刚想将她拥进怀里安慰一番,可此时背后突然袭来一阵诡异的风,那风力虽小却疾若利箭,它不得不先避开。
避开的同时,它的眼角余光却瞄到一抹熟悉的红影从身边掠过,转眼功夫已将失常的季优搂入怀里。
“啊,啊,啊,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季优此时已陷入疯狂中,她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想将刚才那诡异的一幕赶出脑袋,赶出自己的记忆,可那阵阵金光与身上急消失的狗血却在眼前再三上演,似乎在耻笑自己这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行为。
原齐担忧的看她使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怕她在失常的状态会伤了自己,伸手在她肩上一点,季优只觉得肩上一麻,随即安静下来,怔怔的看了一眼原齐,便陷入昏睡中。
原齐揽腰将她抱起,瞪了一眼黑曜,什么话也没说就向镇里走去,黑曜讪讪的跟上前去,在心里腹诽道:你拽什么拽,不就长得人模人样啊,哼!
安置好季优后,原齐向店小二要了些热水,温柔的替她擦拭额际频频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