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痛苦的盯着他满脸的歉意,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无声的控诉着漠对她所做地残忍至极之事,漠难过地撇开头去,虽然他不知道这诏是怎么样回事,但害她至此他也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接受她所有的怨恨。
再见此地确实不是一个能说话的地方,他带着她一纵身消失在广场上。对于身后会出现什么骚乱也完全不管不顾了。
带着季优回到国师府。刚走至花园里,季优就瞧见花厅里站着的抹熟悉的身影。她一把推开漠,仓皇向他跑去,待走到门口,她又猛然停了下来。
“大魔头……”犹犹豫豫地叫唤显示她心底的怯懦,她怕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后他们就再不能相见,刚才在凌嘉广场上看到漠为难的神色,她就有猜到这背后的一切都是白凤宇吩咐的,现在她却难以将质问道出口,因为在她心中,他的形象都是光明的,即使冷硬也不会那般黑暗,利用一个弱女子来达到他一统天下的目地。
可是现在见到他苍劲如松地背影,她竟胆怯了,连走向他的勇气都没有,如果这一切他都承认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白凤宇早已听到她地声音,从她的嗓音中他听出了她的犹豫、她的不安,他冷硬的表情有一丝丝松动,但随即又恢复成冷然,他傲然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季优,仿佛从未曾见过她。
季优心里所有想替他辨解的心思都在这一刻止住,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让她全身都仿佛在冰窖里,她不自觉的伸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想止住来自心底的寒意,她哑着声音问道:“大魔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白凤宇冷冷的盯着她,瞥见她的嘴唇在瞬间失去血色,他想立即冲上前去将她拥入怀里,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硬生生止住了所有动作,冷声道:“季小姐还不明白么?”
冷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尖锐的利剑直刺入季优心田,她的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眼泪哗哗直往下掉,嘴唇也不可抑制的轻微抖动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她不相信的直往后退,“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难道在奉御殿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难道你从来都未曾对我动过一丝一毫的真感情?”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急向地上滚落,每颗都仿佛滴在了白凤宇的心间,他上前两步想要将她拥紧怀里,可季优早已转身向外狂奔。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痛麻痹了她的神智,所以她并未看见自己直向站在一旁的漠向上撞去,漠也闪避不及跟季优正面碰上,他哀叫了一声,见季优向后倒去连忙伸手抓紧她,而季优在他怀里早已失去了所有神智。
章五十七、情感漩涡
清晨的阳光投射向倚在窗前那抹白色身影上,仿佛万物的光华都集聚在他身上,他这样已经站了很久了,久到自己的双脚麻痹,久到全身僵硬都未曾动过分毫,漠跨进房里就见到这样一樽雕像,他无奈的叹口气道:“既然如此舍不得,为何不拦下她,那纸诏并不是你的杰作不是吗?仙帝已经动手了,如果再出岔子,洛璃永世都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的。”
白凤宇闻言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话都没说,那日季优清醒后便独自离去,虽然她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他知道她的心已经离他太远,而他并不是一个擅于解释的人,所以这场误会可能会无休无止。
“成哑巴啦?宇,我们在人间潜伏了三百年,不就是为了寻回洛璃吗,现在找到了她为什么你又要放她走?”漠实在想不明白宇是怎么想的,难道恋爱中的人都是一群疯子不成,偏要折磨得两人死去活来才甘心。
“现在外面的情势如何了?”白凤宇沉默良久总算开尊口了,可说出的话却与漠的问话风马牛不相及,气得漠一翻白眼,真想跟季优一样离家出走算了,但现在宇的问话显然是以一个上级来问的,他只得不甘不愿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