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呆在这里闷不闷?”那个声音居然有点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符合平时的样子。
“闷啊,肯定闷啊,不能动,什么都看不见,除了睡觉就只能和你说话……”李泗一想到这个就有点憋气。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似乎可以带你在这里到处看看……不过只能你依附在我身上……”那个声音像是不知道如果描述一样,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魂灵出窍跟着我走走看看,不过你的身体还得在这里,至于跟着我也只是能看而已……”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能看看也不错啊,整天在这里感觉人都要废掉了!”李泗一听说可以到处看看,顿时高兴起来。
“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下意识的就觉得应该带你出去……或许以后才能知道吧……”那个声音嘟嚷着渐渐低下去,李泗也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觉得忽然眼前一暗,原本眼前永远都是银白色的水雾世界忽然出现了星空日月,急速的流转着,一阵天旋地转,李泗就发现,触眼所及,皆是山明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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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珥和李泗回到家里才发现,李家的兄弟和赵家几个小的都在帮忙,难民们三五成伴的忙碌着搭个避雨的处所。赵母和李家的几个媳妇在厨房熬粥,赵父和李叔则也刚从外面回来。赵父进门就瞪了赵珥一眼:“家里都忙死了,你跑哪里去了?”
赵珥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李泗给他解了围:“赵伯,别问这些有的没的了,县衙那边防疫的草药有没有给咱们?”
赵父和李叔被问的有点莫名,答道:“咱们这里鼠群没过境,防疫的药草吃紧,就没给咱们太多。”赵珥一下子急了:“爹、李叔,来得及追吗?我在河堤上看到上游有牲畜尸首漂来了,这条河是咱们的救命河,吃喝之前都靠它,这会儿保不齐要遭上疫病,有备无患!”声音说的有点大,周围听到的难民佃户都望了过来,赵父听了心情更不好了:“胡说八道,别在这里乱说惑乱人心了,赶紧帮忙去。”说罢,拉着李叔走了。
赵珥还想追过去,被李泗拽了一下,悄声道:“大郎,暂时先别触霉头了,刚才县太爷过来,让我们再接收一批难民,存粮已经差不多了,幸好今年新粮没运走,只是大大的伤了元气了,赵伯和我爹心里都不会高兴的……”
“可是咱们这里根本没有备药啊,泗哥儿,你信我,我在书上看过,疫病一起,那就是整片整片的死人了!”赵珥急的想跳脚。
“现在也差不多……”李泗知道赵珥说的都在理,然而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药草就那么多,现在全部调拨完了,这里没遭灾,而且还有赵李两家撑着,在县衙和难民眼里,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
“难道这药草就不能我们自己备吗?”赵珥忽然想到。
“大郎,你认识药草吗?怎么备?”李泗说出了最大的难题,现在所有的大夫郎中都给征走了,不识药理,徒劳着急。
“……”赵珥一时无言。
生或死的考验,一切看天。
阴雨天气一延绵就是几天,风吹秋凉,人心更凉,难民当中有人开始陆续发热,租户和难民的冲突更甚,甚而已经有租户准备联合起来将生病的难民丢出村外,以免波及自己。
赵珥一早帮赵母分派了粥票,一路走过,哭声不绝于耳,目所及处,麻木等死的病人,无助哭闹的孩童……赵珥心下一片凄然,无能为力的痛楚不比生死选择难当。
木然的回到赵家,迎面而来的李泗眉眼皆是喜气的引领着一位蒙面女子,撑着油纸伞,身姿曼妙,清丽可人。
李泗看到赵珥回来,赶紧上来打招呼,正想着介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