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法子左右的,要是栩真的跃破众人的眼镜,喜欢上末叶,那 也是天意啊!”末了,还叹了口气,咕咕哝哝地加了一句,“只是可惜了,一朵鲜花插 在牛粪上。”不消说,那一朵鲜花百份之百是指温栩,而牛粪……那一句咕哝的声音虽 然不大,却正巧被温栩听了个一清二楚,农夫那一句怪腔怪调的语气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他铁青着脸,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杯子朝农夫丢掷过去,漂亮的眼眸里燃起炙人的 熊熊火焰,抿紧的唇不发一语。
农夫身手俐落地闪了开去,杯子疾速地击上墙壁,发出“锵!”的一声,碎片四处 飞射。
幸好他早有防备了,不然,要是被砸个正着,肯定会血流满面,外加鼻青脸肿,那 就枉费父母把他生得这般英俊潇洒了!温栩逼近他,粗鲁地揪起他的衣襟,阴侧恻地道 :“谁是鲜花?谁又是牛粪?”眼底闪烁的两簇阴森寒光透射出强烈的杀人欲望。
威塞斯无奈地旁观。农少爷真是的!明知道少爷最忌讳别人说他长得很美——虽然 是事实,但农少爷却老爱玩这种危险的游戏,迟早有一天会把命也给玩掉的。
农夫还来不及开口,已先有另一个声音插入,“发生什么事了?”
席末叶困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视线随即又回到温栩和农夫的身上。
温栩先是狠狠地瞪了农夫一眼,那一眼饱含威胁之意,大有“你再敢胡言乱语试试 看”的意思在,而后忿忿地将手放开。农夫吸了口自由的新鲜空气,视线越过温栩落在 席末叶的身上,而后傻眼了。
这是……席末叶吗?!
农夫震惊地痴望着眼前犹如脱胎换骨过的席末叶,那眉、眼、鼻、唇仍旧是原来的 样子,只不过是换了发型、上了淡妆、穿著合适的衣裳,她给人的感觉便完全不同了。 或许她仍旧不是会让人惊艳的美女,但是却有一种独特味道,让人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而这一切都是栩发掘出来的,也许、也许……威塞斯亦是同样惊讶,席末叶怎么像变 了个人似的,好似顺眼了些、漂亮了点、也亮了起来、眼波流转之间增加了些许自信…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席末叶有些尴尬地道:“为什么这样子看我?我的样子很奇怪吗 ?”她不习惯成为别人注目的焦点。
农夫吁了一口气,颇是遗憾地道:“之前,我为什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迷人的女孩 呢?现在发现不会太迟吧?末叶。”语毕,漾出一抹尔雅的笑。
席末叶涨红了脸,不习惯农夫的转变,也不习惯他对她的赞美,“你……”
“不晓得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你共进晚餐?”他的手脚挺快的,连一分钟也不浪费 。农夫那一贯爱捻花惹草的习性又发作了。
温栩冷着脸,没好气地替席末叶回答,“她没空。”然后,拉着她快步离去,留下 若有所思的农夫和一脸颓丧的威塞斯。
第六章
出了“夏火国际集团”台湾分公司的大楼,席末叶便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时 之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任由温栩拉着她走。
脑中的细胞正卖力地运作着,竭力地想要找出那个令她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正聚精会神地思索着,而此起彼落的“叭叭”
声却不只一次地打断她的思绪,让她的心情烦躁了起来。
真是吵死人了!汽车嘈杂刺耳的喇叭声……倏地,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门——汽车! 对了,就是汽车。
她连忙停下脚步,“等一等。”
温栩停住,半转过身瞧她,“怎么了?”声音中有一丝掩不住的不悦透露出来,但 是,他在不悦些什么呢?他自个儿也感到纳闷不已。
她的脸还残留着方纔的红潮未褪,“你的车子还停放在停车场内,我们要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