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算命的算对了,我家达发命中有此一劫?”
李志国一脸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有些绝望的冯老太太,卖店里一时间静得让人压抑,
过了半晌,李志国轻声说道:“冯婶,你就别瞎寻思了,老支书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他说去想想办法,那就一定会去想想办法。两千块钱一下子拿出来,的确不好凑,不过我们多跑跑腿,想想办法,肯定能解决的。”
冯老太太呜咽着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来,“志国,我就不在你这儿赖着了,老支书那里总麻烦人家,我也没脸去,达发就让他听天由命吧。”
李志国赶紧扶住冯老太太,一边吩咐自己媳妇先回后院,一边说道:“冯婶,你别竟钻牛角尖啊,凡事儿得往宽里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先送你回去吧,”
看着李志国送冯老太太出去,钱长友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心肠必须得硬得狠。前世的自己一直有些理想主义,频频换工作,直到后来自己开公司,他对自己不可谓不苛刻。但他就是受不了眼前这种老幼病弱的可怜样儿,心中总是禁不住跟着发酸。记得曾经有朋友说他这是性情中人,没准还是个侠骨仁心呢。
想到这里,他端起酒杯,一仰脖,一饮而尽。
“志强,派出所放不放那个冯大拿出来,怎么又扯到钱上去了。”
李志强边吃鱼边说道:“操,谁能说得清楚,据说冯大拿在派出所里还和人家顶上牛了,人家不难为他一下,那才叫奇了怪。好多事儿呢,一会让我大哥给你讲一下。”
看李志强吃鱼吃得那么香,钱长友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探出自己的筷子,一下子拨开李志强又伸出去的筷子,笑骂道:“你小子可真是脸大不害臊,嘴大吃八方,这鱼眼瞅着就被你一个人吃光了。”
李志强嘻嘻一笑,“谁让你老惦记着事儿了,来,把鱼翻过来,还有一面肉呢,咱们接着吃。”
钱长友没好气地用筷子一敲玻璃杯,“给我倒酒,咱俩先干两杯。”
李志强立马拿起啤酒瓶子,大咧咧地说道:“行啊,喝呗。东风吹,战鼓擂,瞪起眼睛谁怕谁啊。”
过了好一会儿,李志国才返回卖店来。
见他脸上神色郁郁,钱长友问道:“怎么样,冯老太太送回去了?”
李志国叹了口气,“唉,人年纪大了,想事儿就是想不开。”
“冯大拿进了派出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志国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长友,你还记得好些天以前的下午,在你们学校闹事的那三个人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记得,我怎么能不记得,那几个人非常的嚣张,搅得我们学校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那几个人被带到派出所以后,他们就自称是市里的,派出所的人觉得他们说来咱们乡里的原由不太可信,于是反复盘问,又联系了县里的公安局,结果还真拔出了萝卜带起了泥,发现他们有前科,曾经参与了好多盗窃案,我们屯子丢牛的那件事儿也和他们有关。后来他们供出,他们的蹲点、盗窃和销赃是一条龙的,我们这里有个叫于大军的家伙,就是负责给他们提供乡里可供盗窃财物的消息,偷的那些牛当天夜里就被同伙运走了,他们三个和于大军自以为平安无事,就躲在乡里喝酒庆祝。派出所的人按照他们提供的线索,开着摩托就去抓于大军。但是于大军那个人很贼,发现情况不妙,骑着摩托就跑,最后连摩托都跑爆缸了,才被抓住,可派出所的那辆摩托也撞坏了好几个地方。审于大军的时候,那个家伙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把冯大拿咬了出来,就这么样,把人给抓了进去。”
钱长友有些疑惑,“冯大拿是不是真有问题,要不然的话,那个于大军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