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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5)

仓啷一声,吕征将迟墨送给沈白的剑拔了出来,刀锋之上寒气森然让人不敢逼视。“好刀。”吕征赞一声手腕一翻刀尖直指沈白前胸。

当的一声迟墨剑鞘一横格开了短刀,道:“此处狭窄不宜舞刀弄剑。”

“沈白,你果然好手段。”吕征的话让迟墨的眼角跳了跳。

沈白眉梢斜挑面罩寒霜:“替成嵩师兄偿命来。”说罢银丝如鞭卷向吕征的咽喉。吕征却面含微笑分毫不动,自有一把拂尘替他挡下了沈白的攻势。沈白对吕征是胸中有一股忿怒对茅观主却没有,是以茅观主一出手立马煞住了沈白的气势。茅观主一把拂尘舞得犹如在面前织了一面白色的屏风将沈白的如同从四面八方各处射来的银丝拦了个滴水不漏。沈白快他亦快,沈白慢他亦慢,圈圈转转的拂尘不一会儿将沈白的银丝几乎全绕到了拂尘的杆上。茅观主趁势一拽,沈白银丝脱手。不想如此一来却真真的激怒了沈白,他师父告诉他这银丝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沈白一纵身双掌交错拍出,分别打向茅观主的面门和前胸。茅观主拂尘急甩扫向沈白肋间。迟墨剑鞘一探拂尘打在了剑鞘上。

“妖孽看打!”茅观主拂尘一抖抛了沈白转向迟墨。迟墨身形未动身下凳子向门口方向移出三尺。

“师兄,妖孽要跑。”吕征耍一个刀花,短刀脱手飞出。

作者有话要说:有虫请抓,谢谢。

☆、第 10 章

“师兄,妖孽要跑。”吕征耍一个刀花,短刀脱手飞出。

“迟墨!”沈白急急转身手中银丝尾随短刀而去。

谁料短刀不偏不倚的钉入茅观主的后心,茅观主动作一僵慢慢的回转身看着吕征,一张老脸上纵横交错的纹路因为肌肉的抽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师弟……”

吕征在众人一愣之间已经跃出窗外,只剩个脑袋还在窗子里,脸上的笑容妩媚得如同开得妖娆的罂粟花:“这只是你夺去方师兄观主之位又将他从观里除名的代价,哈哈哈……”随着声音的远去吕征飘摇的身影亦淡出了沈白三人的视线。

“噗——”血花一点一点飞溅在蓝灰色的床帐上,秋色的老旧地面上,甚至,沈白的身上。沈白上前扶住向前栽倒的茅观主:“师伯……”

茅观主下垂的嘴角用力向上扬了扬:“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心思……始终……没……变……”

拂尘落地,茅观主苍老干瘦的身体倒进沈白怀里,双眼半闭,嘴角微扬,看在沈白眼里觉得说不出的苦涩,虽然沈白并不知道师父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

迟墨的瞳孔缩了缩从沈白被溅上血珠的颈子上把目光移开:“帮你师伯整理一下遗容吧,我去买身新衣裳给他换上。”

茅观主对沈白算不好,或者说还很苛刻,可是这样一个自他懂事起就出现在他生活里的长者在他面前突然逝去还是让他有那么一瞬晃神。莫青死了,成嵩死了,大师伯也死了,沈白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开门出去正要关门的迟墨。

“怎么?”迟墨问。

沈白摇了摇头看着迟墨关上门,定了定神,把茅观主的尸体平放到床上绞了巾帕帮茅观主净身。

迟墨出去了一下很快就回来了,冠带衣饰都买了最好的。帮着沈白一起给茅观主换了衣裳迟墨不经意间又瞥见沈白的颈子,那几点血迹已经干在上面。迟墨的喉结滚了滚,说:“去洗洗,包袱里有干净的衣裳。”

沈白应了一声拿了包袱出去。迟墨看他出去了自己一个人站到破掉的窗户前面看着屋外紧密交织的雨线。这就是江南的梅雨吧,迟墨勾了勾唇角,果然是个容易霉烂的季节。

入夜,沈白的师父返回客栈看到茅观主的尸体只一声叹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把莫青身上的符咒去了将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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