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老狗最后脱了干系,能将他那些孝子贤孙连根拔出,也是大功一件。”
骆玉书迟疑道:“世叔所言虽是,但小侄跟着树海,却有一件难处:这树海一没贿赂内外官员,二未私通戍边将士,便抓住他时,大可说自己只在各处富商家打打秋风罢了,寻常百姓不比在朝文武,同外族有些往来交情,那可不算犯法。倘若树海一路不露痕迹,小侄抓不到他的马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溜回瓦剌,到时只怕误了大事。那张吉本既是亲口提到王振之名,其中必有蹊跷,听闻这人胆小怕事,小侄想着从他身上下手,或可问出一二。”
雷畴天缓缓道:“你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便是想说我的法子不成,是不是?”骆玉书脸上一红,道:“小侄不敢。”雷畴天默然半晌,叹道:“你见事比我明白,适才一番说话极有道理,不必太谦。顾大哥常夸你做事先谋而后动,比我们几个老家伙年轻时候都强,有甚么主意时,尽管自己去办便是。”
骆玉书忙道:“雷世叔这么说,小侄实在委地无颜。世叔纵横江湖之时,小侄尚未出世,凡事正望世叔不吝提点,我们做晚辈的也好时时聆教。”雷畴天听了不住微微摇头。顾青芷笑嘻嘻地道:“骆大哥,雷叔叔是直来直去之人,你老这么拐弯抹角地跟他讲话,他听得不耐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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