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私情。”
祝酋点头叹道:“兄台所言深得我心,可见你我是真正的知己。只是人非木石,焉能无情?兹事虽大,不碍红豆相思。”景兰舟微一迟疑,道:“请恕景某冒昧,在下听闻岳姑娘即日便要返京,祝兄可已见过她了么?”祝酋默然片刻,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祝某也不能将岳姑娘强留于此,由她去罢。”
景兰舟见他神情凄苦,便不再提此事,叹道:“往日蒙祝兄多番相助,你我也曾一道出生入死,兄台今夜过临,小弟深感肺腑。只是中元节转眼将至,届时两方一战只恐在所难免,景某思前想后,实觉难以自处。”祝酋脸色转晴,哈哈笑道:“以兄台和冼宫主的交情,祝某何德何能,堪令景兄作难?实是受宠若惊。”
景兰舟笑道:“鸳侣佳偶固不易,苔岑知心更难得;在下与祝兄江湖相识,便是难得的缘分。七月十五之前,我二人始终都是朋友。”祝酋笑道:“得一知己如兄,胜过万千俗交。我知阁下素有千钟之量,明日既当远行,今夜特来相聚一醉。”景兰舟笑道:“极愿奉陪。可惜仓促间未备好酒,只恐怠慢佳客。”祝酋道:“清夜相扰,岂敢空手上门?兄台请随我来。”忽又纵身翻出窗外,攀着房檐向上一跃,已轻轻落在客栈瓦顶之上。
景兰舟微微一怔,跟着他上到房顶,见青瓦屋面上赫然摆了两个酒坛,笑道:“承蒙见访,祝兄礼何太重!”祝酋笑道:“南昌城方圆百里佳酿无逾于此,今夜当与兄台尽欢。”当即扯下红绸封布,刮去坛口蜜蜡揭开封纸,登时酒香四溢,钻入两人鼻中。景兰舟喜道:“果然是难得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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