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纱带来了些许安定,她闭上眼,努力调整状态。
兴许是沈确说要烧掉的战袍没有被烧掉,而是让这个不知名生物捡去了呢?
“你是植物,还是雌性?”
在景唯纱开口之前,爬来她身边的鬼物先说话了,声音衰老,听上去有几分慈祥。
景唯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自己是植物,有可能被吃掉,回答是雌性,可能被杀死或污染,所以她选择沉默,尽可能拖延时间等斯图亚特回来!
“不说话没关系。你是不是见过我的儿子?你身上有我儿子的味道。”
鬼物的话让景唯纱大脑一震。
她的儿子,金色菊花,气味……
景唯纱首先想到的就是沈确。
但不可能。
沈确是北昭国的皇子,沈确的母亲是北昭国皇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你的儿子,有什么特征吗?”嗓子很痛,景唯纱只能艰难的发出一丁点声音。
“我记不太清他的样子了,只记得长得很漂亮,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朵菊花,金色的,和我身上的一样。”
景唯纱有些如鲠在喉。
这描述,虽说不多吧,可是就只能想到沈确!
沈确说,那件战袍是他的母后在他出征前给他做的,这个……女人吧,说在自己儿子身上留下了一朵金色的菊花。
有点复杂了,目前的脑容量暂时不足以支撑她想太多。
“你是雌性吗?”景唯纱问。
“我……算是吧。”她记得她是几位虫后创造出的仿兽人雌性,有什么任务在身上来着。
任务是什么不记得了,但是她记得她有一个儿子,她很爱她的儿子。
景唯纱猜测,那她应该是被污染的雌性,母性力量过于强大,即使被污染了也还记得自己的孩子。
如果沈确是她的儿子,她就是北昭国的皇后啊,一国皇后怎么有机会被虫族污染呢?
“你一定见过我的儿子对吧?你身上还有他的气味,我没有忘记他的气味。”她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两人在黑暗中僵持了很久,那个雌性没有任何伤害景唯纱的动作,就期待的等着景唯纱回答。
“我如果告诉你,我知道你儿子在哪里,你有办法带着我离开这个地方去见他吗?”
没有得到证实,景唯纱不大忍心欺骗一个被污染了还不忘继续爱子的母亲,可是她和肚子里的崽也想活啊,即使有一线生机,她都得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