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歪倒的空坛子。
孔奇蹑手蹑脚来到这厮身边,雷方口中还说着胡话:“来,喝,杀他个片甲不留……我是坛主……没错……”
孔奇心道,你脚下那么多空坛子,你不是坛主谁是坛主?
孔奇看见此人腰间果有一把钥匙,一个大铁环穿过钥匙,束在腰带上。这可怎么弄呢?难不成将他腰带解下来?
孔奇思忖对策,忽然有个主意,他准备将真火聚到指尖,将铁环熔断,这样一来,钥匙就能取下了。
他为自己这个主意沾沾自喜。
孔奇暗运真火,聚到指尖,他将钥匙拿到左手中,右手食指发出真火,就在他准备将真火烧向铁环之时。
一只大手闪电般地抓住孔奇的左腕。
………【第二十三章,有点不对】………
() 这一抓,把孔奇惊得魂飞天外!
大手的主人正是雷方!
孔奇心惊胆战地望着雷方,哪知这厮仍在睡梦中,还嘟囔着胡话:“我们……接着喝。”
孔奇这才安下心,不过手腕被这样抓着也不是个事,孔奇悄悄把左腕放到桌子上,左顾右盼,看见桌上盘里还有半只吃剩的羊腿,心中有了计较。
孔奇把羊腿拿到右手中,慢慢抽出左手,又慢慢将羊腿塞到雷方手中,不多时,孔奇的左腕释放出来。眼见雷方右手拿着个羊腿趴在桌上大睡,孔奇感到十分好笑。再无多想,依照之前手法,他将钥匙环熔断,取出钥匙,慢慢地挪向大殿。
孔奇四顾,无人发现,飞快下了阶梯,与云池会合。
云池见孔奇回来,大喜过望,道:“孔师弟,你真行。”
二人忙从室内出来,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蓝光闪烁几下,旋即灭了。云池见禁制解除,双掌发力将大门推开。
室内放着许多茅草,室内角落有一人,蒙着头脸,身上五花大绑被困个结实,那人法力似乎被制,无灵力透出。
云池大喜,道:“费师叔,我和孔师弟来救你了。”
费师叔也不言语,似乎昏迷过去,孔奇上前要揭开头脸黑布,忽听有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云池道:“我背着费师叔,你去前面开路。”
不等孔奇发表意见,云池背起费师叔向外走,没办法,孔奇只得走在前面。
两人上了一层,没看见有人;再上一层,但见地上有几摊烧过的灰烬,仍是无人;又上一层,二人看见了进来时的洞口,心中均是大喜,快步向洞口走去。
出得洞外,云池长呼一口气,对孔奇道:“此地不宜久留,孔师弟,我们快些回去,免得魔众发觉,又得一场厮杀。”
云池将费师叔放下,揭开头上黑布,用剑挑断身上绑绳,费师叔站了起来。
孔奇看着费师叔,又拍了拍云池,说:“师兄,别忙。”
云池还在检查费师叔身上伤势,一直没有看见他的脸,听到孔奇说话,问道:“怎么了?”
孔奇说:“好像……有点不对,这个人……不是费师叔。”
云池心中“咯噔”一下,绕到那人前面,仔细一瞧,果真不是。
那人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瘦,唇上有圈浓密的胡子,眼窝深陷,面sè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有种桀骜不驯的傲然之气,月下竟jīng光闪动。
那人声音沙哑,道:“两位小友将我救出,也算是机缘,大恩不言谢,他rì两位有难,我自会全力相助。”
这当口,谁有心思听他废话。
云池急道:“你是谁?你见我费师叔没有?他被关在哪里?”
那人道:“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但你们口中说的费师叔,应该还关在牢中,可能在最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