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和方鸿飞论道茶场失火的事,忽然听到周嬷急步入屋通报游夫人和二房小姐来了,便立起眼睛惊问:“怎么就来了?”
方鸿飞皱起眉头也寻思不清道:“要来也没先让人送个信,难道……是知道阿岚的事了?”
叶氏倒吸了口气,疑惑:“那个老郎中可是本地人,这事会是谁传出去的?”
方鸿飞沉下口气道:“人既然来了,你先出门迎见再说。”
“嗯。”叶氏应下,忙由寝内的榻上起身到装镜前整了整发髻,让春香拿来体面的外衣更上便领着周嬷和春香出了寝门。
此时游氏和方思芩已被周嬷差遣下来的下房嬷嬷迎到前院花厅,并呈上了热茶,叶氏跨入厅门瞧见饮茶的她们,充满猜思的脸上浮出假意的笑,冲游夫人道:“妹妹这突然来了,有失远迎真是对不住。”
游夫人将手上的茶盏落放在几上,淡笑了下道:“我们两家已是亲家,何必这么客道。”
叶氏知道游夫人是话里有话,嘴上强做冷静映衬着:“妹妹说得是。”
“阿岚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让人捎个话。”
叶氏见游夫人脸上不太好看,忙轻语安抚:“说来这是家丑我们不好意思开口,阿岚的眼睛请妹妹不必担心,我们会请最好的郎中医治他。”
游夫人不买账道:“姐姐也说得太轻松了,这可是我们家阿丽的终身大事,再过一两年她的岁数就不小了,你们也得为她想想。”
“你也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如何会坑害阿丽,阿岚的眼睛也是近两个月的事,何不再等上几日。”
游夫人这一路不畏风雪的赶来,也全是为了方岚,但都是亲戚若拉下脸来也不好看,便默住了声。
“娘,不如先去探望一下岚二哥。”
在方思芩的柔声提醒下,游夫人缓下脾气:“带我去看看阿岚。”
叶氏眼看隐瞒不了实情只好应下,就领着游夫人和方思芩往方岚的院里去。
窗外瑞雪纷飞,天寒地冻,房内炭火正旺,火盆上的铜壶小口上冉冉地冒着氤气,滚烫的氤气飘散到罗汉床边温暖了坐在床上下棋的一对男女。
至那日方岚和郝春一起下过棋后,他们之间便多了这个游戏,有事没事方岚就让她铺开棋盘,和她下上一两局。
郝春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举起双手,叹出一口长长的气,高兴道:“嘿嘿,终于赢了。”
方岚侧着头,陪她高兴笑起,淡声道:“再来一盘,如何?”
“好。”郝春爽快应下,看向火盆上的茶壶道:“等等,水开了,我先将茶沏上。”
听得她挪身取茶壶的动静,方岚嘴角弯起一抹优美的得逞笑意。每回下棋他都赢了她,她陪下个一两盘便总能找个理由说不玩,久而久之他琢磨出她的脾气便想输她一两回让她高兴,这样才让她不会觉得无趣。
郝春提着铜壶为方岚沏上一壶热茶,将铜壶落回炭盆上便坐回罗汉床上,伸手就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拣出来,就在这时叶氏她们进了房寝来,郝春忙将捡到手心里的白子放入一只棋篓就慌站起身,立在罗汉床边。
方岚听出房里的异常动静问:“怎么了”
叶氏走到罗汉床边道:“是你表姑和你阿芩妹妹。”
方岚收起玩意,显出严肃,挪身下床,对着床外的方向侧点了下头道:“表姑,阿芩妹妹。”
郝春见方岚要下床忙上前为他穿鞋,扶他起身。
游夫人的目光由零落着棋子的床几上扫到方岚的身上,盯望着他的双眼疑思。
叶氏见屋里一时冷静得尴尬,开口道:“你表姑和阿芩妹妹是来关心你的。”
方岚严肃浅笑,向前作揖道:“让表姑和阿芩妹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