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太胆小了,穿越而来的人应该没自己这么孬吧,不过是些彩纸和瓷珠也弄不到,可是自己不会造纸,也不会烧窑,只会吃吃喝喝穷装傻……嗯!穿越的人毕竟不是神,自己就是个普通的人,能力实在有限,再说自己连个身份地位也没有,还是得看着大人们脸色做事的小孩。
冯嫂瞧见她忽然一手托腮望着方慧芳出着神就问:“你这孩子想什么,怎么突然不说话?”
她回了神,挺身伸了个懒腰道:“没什么,没事做有些发困。”
“那去跟二小姐玩一会。”冯嫂说着将她由罗汉床旁向外轻推。
她眼眸瞥了眼方慧芳回看冯嫂低声道:“二小姐不是正心情不好。”
冯嫂微起眼,抬下巴指指方慧芳逗她道:“小阿春不是最会讨二小姐开心吗?”
她熬不过冯嫂的逗闹,走到方慧芳身旁坐下,拿起桌面上另一只布袋偶戴在手上,摇着手上的布袋偶,捏着声道:“二小姐和我玩吧。”
方慧芳看着她手上那只摇头晃脑的疯兔子,懒懒地动了动手上耷拉着耳朵的丧气兔子,然后也不说话,伸出自己手上的兔子碰了碰她手上的兔子,她看了着实有些不好受。
不过就像冯嫂说的那样,隔日方慧芳便又精神了起来,她为弥补方慧芳的缺憾又给方慧芳做了两只有点凯蒂猫样子的布袋偶,她们俩便时常双手戴这布袋偶立在房外的廊窗边玩布袋戏,惹得只要有人进出院门都会习惯抬头望望廊窗。
时日这般悄然而逝,当然她们也不只玩耍,有时也会安静地坐在屋里绣花,等一种花样绣腻了就会连着几日到方思芩那里走走学些新的花样回来,临近冬时,方慧芳的绣活已经熟练了,飞针走线也已不会让线再打结了。
十一月中旬,方鸿飞先方鸿翔从外地回到了家中。
今年茶的市价很好,方家各地的茶行茶号都比往年多盈利两三成,方鸿飞欣喜不已带了整整两口大箱的东西回来,也不用叶氏多费口舌,入了前院大厅就带人将两口大箱搬到正房并嘱咐叶氏让人把箱子里的东西整理出来,然后裹着身上的袄衫就自顾靠在寝间的卧榻上休息。
叶氏不忙查看那两口箱子里的东西,先是把春香推到方鸿飞面婉约笑道:“阿秋年纪也到了,所以我把她嫁走,这是我新买的丫头,□香。”
方鸿飞将休养生息的微眼望向春香,只停留足够认清人脸的时刻,便磕下眼道:“这些你做主就好。”然后把手伸进衣袖里掏了把钥匙递给叶氏道:“其中一只箱底有个上了锁的盒子里头放着一些首饰,两对西域银镯子分别给阿芳和阿芬,苏州新开了家金铺,做的首饰不错,我给你和月如各打了支金簪,还给娘打了个佛牌,年后上香时记得到庙里过炉,对了,腊月是阿芬的生辰,我给她多打了只长命锁。”
叶氏接过方鸿飞递上的钥匙,婉约的笑容显出一抹犀利问:“为何单给阿芬打了长命锁,来年阿芳也过生辰,为何不给她也打上一只备着?”
“这个……”方鸿飞一时噎了声,他给孩子带东西为了显示公平尽量是人人有份,而这只长命锁说是给方慧芬打的,还不如说是打给季氏看,为了讨季氏的欢心,他顿了片刻道:“阿芳满月时已打了个锁片,也没必要再多打一个,我这一时也不知道该打什么给她好。”他搪塞下,即刻转问:“阿岩如何?是否老实一点。”
叶氏将身侧向房门,暗自冷笑了下道:“他的性子就那样,你还不知道他能有多老实,能不惹事已经很好。”她觉得中秋的事和自己房里丫头有关,方岩又掉进了池塘里,毕竟方岩再不好也是他的儿子就怕他听了揪心反倒怪起自己的不是便不多提了,且她也不怕季氏倒打一耙,万事她还有个老太太撑腰,她想季氏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