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来到苏州?”
“草民久慕苏杭之繁华,特来游玩。”
“可是花光了银子,便生歹意,入宅抢劫,以致闻色起心,见财起意?”
杨飞高呼道:“大人,冤枉啊!”
那知府皱眉道:“你大喊冤枉,难道是说本官冤枉于你?”
“草民不敢。”
“来人哪,带证人。”
杨飞见到那家升平客栈的掌柜,立时双目喷火,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要不是这家伙,他哪会沦会通缉犯,又哪会碰到唐芸,又哪会落到如此境地?
“小人王老实!”那掌柜磕头之后,指认杨飞道:“大人,他便是四日前到敝店白吃白住,还扬言放火烧我店铺,杀我全家的贼人,后来见了各位差爷,不但拒不认罪,还用剑刺伤差爷,逃之夭夭。”
那知府向堂下一名捕头问:“汪捕头,可有此事。”
那汪捕头道:“大人,王老实所言,句句属实。”
那知府再拍惊堂木,连声冷笑道:“杨云飞,有人为证,你还有何话可说?仅这伤害官差之罪,本官便可判你流放千里。”
杨飞大声道:“大人,这掌柜找人偷了草民的马,还设计陷害,请大人明察。”
“大人,草人名为王老实,经营小店也一向老实,从不欺客,大人若是不信,可遣人找小人左邻右舍详加查问!”
那掌柜王老实老脸胀得通红。
“他胡说。”
王老实针锋相对道:“你才胡说。”
那知府向王老实扬扬手道:“王老实,你先退下吧。”
三拍惊堂木,厉喝道:“杨云飞,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草民实在冤枉。”
一边师爷进谏曰:“大人,如此刁民,若不用刑恐怕不招。”
那知府点头称是,拿起刑签正欲掷下,杨飞已有前车之鉴,连忙改口道:“草民招认便是。”
那知府得意洋洋道:“算你识相。”
杨飞暗中大骂狗官,一一招认近月“犯”下的累累罪行,然后签字画押。
那知府最后道:“杨云飞,你既已认罪,本官便不对你用刑,你罪恶滔天,理当问斩,待本官上报刑部,秋后再行处决,退堂。”
“多谢大人!”杨飞暗暗高兴,现在才是初夏,到秋后还有半年,这么长的时间慕容世家恐怕早闻得消息,将他救出。
就算慕容世家无人来救,只要自己功力一复,震断铁镣,脱牢而出,还不是轻而易举。
堂上众人见他暗露喜色,皆暗自纳闷:哪有人闻得自己的死期,还如此高兴?
杨飞回到死牢,只闻那人道:“小子,审得如何?”
“苏州城近来所有罪案,我全都招了,秋后处斩。”
那人问:“那你死到临头,为何还这般高兴?”
杨飞反问道:“那你待在此处,为何一点也不担心?”
那人哈哈大笑,却是不答。
杨飞道:“难道前辈有脱困的法子?”
他前倨后恭,那人哼道:“老子凭什么要告诉你?”
杨飞见他没有否认,精神一振道:“只要前辈能助晚辈脱此大牢,晚辈愿做牛做马,报答前辈。”
“老子为何要相信你?”
“晚辈知道一件东西,前辈肯定感兴趣。”
“没兴趣。”
杨飞压低声音道:“不知前辈对蝉翼剑可有兴趣?”如果这家伙真有本事,正好借他脱身夺回蝉翼剑。
“你说什么?”杨飞眼前一花,多出一人。
来人身材魁梧,须发极长,蓬蓬乱乱,将脸面遮住大半,难见真容,只是双目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