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太没有容人雅量,显得斤斤计较、小家子气。”
“我明白了。”
“好了。”祝青臣把纸张递给他,“再誊抄一遍,就发去尚书台吧。”
“是。”谢明月接过纸张,重新在案前坐下。
祝青臣裹着披风,正色道:“拟旨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皇帝身边的文官干的,只是情况特殊,夫子正好也想教你一些东西,这才让你来写。”
“我明白的。”谢明月点点头,“夫子放心。今日夫子说的,我都懂了。”
“嗯。”祝青臣欣慰地看着他,“先前夫子对你们说,在宫中保命即可,不要自作主张,是因为那时情况危急,恐怕引起萧长旭怀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萧长旭已被生擒,你们两个可以试着自己处理这些事情。夫子风寒好像有点严重,这阵子宫里宫外就要你们多多操持了。”
“夫子……”
不等谢明月再说话,祝青臣就拢着披风,站起身来。
“嗷,头好晕,要晕倒了。”
他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准准地倒进了李钺怀里。
啊,我晕倒了!
“夫子!”两个学生赶忙要上前。
祝青臣朝他们摆了摆手,虚弱道:“为师没事,可能是昨夜没怎么睡,回去补个觉就好了。你们两个写完诏书,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祝青臣病恹恹地挂在李钺身上,被李钺揽着肩膀带下去。
“祝卿卿,你还好吧?”
“不好,晕倒了,走不动了,要王爷抱回去。”
谢明月和林星对视一眼。
林星皱着眉头,小声道:“你说,夫子是不是为了锻炼你,故意装病啊?”
谢明月同样皱着眉:“你与夫子真不愧是师徒,连装病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胡说!”林星叉腰,“夫子这个一看就是假的!我装的比夫子装的像多了!”
接下来三日,祝青臣便以风寒为由,让两个学生接手许多后续事宜,特别是谢明月。
他教谢明月以君后身份下旨,安抚朝中宫中诸人。
他又教谢明月如何处置从前萧
长旭手下的官员,如何安抚被萧长旭罢免的官员。
他甚至教谢明月如何批阅奏章。
由此,谢明月这个被强召入宫的君后,在朝堂之间、人心之中,也争得了一席之地。
这天,谢明月独自在勤政殿里处理政务。
杨公公匆匆入殿,俯身行礼,随后上前禀报。
“君后,那萧长旭在冷宫中叫嚣不止,一会儿辱骂,一会儿求饶,现在又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快要死了,想在死前最后见君后与林公子一面,以死谢罪。侍卫们拿不准主意,便过来禀报。”
谢明月握着朱砂笔的手紧了紧,问:“他被关进冷宫几日了?”
杨公公算了算:“不多不少,正好三日。”
“不过三日,且死不了,还有力气做戏。”谢明月面不改色,“告诉侍卫,照常看管,不必理会。他若是继续叫骂,吵得人不得安生,就进去给他两耳光,踹他两脚。”
杨公公又道:“他还哭着喊着要太医来看看,说肩膀上的箭伤腐烂了,手要废了。”
谢明月冷声道:“跟他说,要是手废了,也不必要了,直接砍了,做成人彘,泡在酒中,还能活久些。”
谢明月话音刚落,殿门外,祝青臣带着林星过来了。
谢明月面上肃杀的表情一滞,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起身,又恢复成原先温和的模样,喊了一声:“夫子。”
祝青臣点点头:“嗯,风寒好些了,过来看看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