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程尹煊也被这一幕惊到,还想讲道理,想搬出自己的老师让黎氏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一马。
“夫人,我马上就要参加秋闱了,如果……”
“程举子参不参加秋闱,都与我无关。而我是安侯府夫人,决不允许任何人在我府里胡闹!”
“今天你们兄妹这样胡闹,程举子去衙门自首,求官府宽恕吧!来人,给我拖出去!”
萧子懿见状,对程莺璐提了一句:
“以前看着你们不像会故意捣乱的人,不知道现在怎么了?如果能老实说出来,或许我还能替你哥哥求求情。”
这一说,程莺璐心里顿时活络起来!
哥哥的秋闱考试绝不能为了这事受影响!这是安侯府的夫人,真的得罪了,全家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想到这里,程莺璐突然大声喊起来:“老夫人,老夫人,我们是冤枉的!是……有人指使我们这样做,我们也是一步行差踏错啊。”
尽管程尹煊的一个眼神让她浑身发抖,但事已至此,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个人拿我母亲的命威胁我,叫我来府上捣乱,找萧子懿的茬,说这样就可以饶过我母亲。我是被逼无奈的啊,老夫人……”
程莺璐泪如泉涌,哭喊连连,搞得黎氏头痛不已:“有话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我也不知那人是谁,只记得是个男人,那天跑到我家中威胁我。”
这话听起来像句空话,可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背后捣鬼想害她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老面孔。
萧家那一群,要么就是金蓉蓉之流,反正挨个数数也就心里有数了。
“事归事,就算有人唆使你们,可你们确实动手了。夫人,让差役带她们走吧。”
萧子懿一点没客气,这一下可是让程莺璐真真切切慌了神。
她狠狠瞪着萧子懿:“今天我是被指使的不错,但你跟我哥那份交情,难道是假的吗?!”
“平时在安顺乡里装得柔弱可欺,原来私下里你竟是这么个人精!哥,你看见这个女人的真实嘴脸了吧?”
“她根本就是个骗子,是个可怕的小狐狸精!”
萧子懿真是好奇,这些人除了说她狐狸精,就没别的词儿了吗?
一两次听着还算新鲜,多了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偏偏这时候,文氏又出来扮起了和事佬。
“娘,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就算查清楚是有人陷害萧姨娘,传出去也不好看,别让外人看了咱府里的笑话。”
“再说,京都里哪家高门大户,会因为后院妻妾那点事,闹到官府去的?”
萧子懿突然笑出了声,她瞥见谢玉霞沉下来的面色,便顺口接道:
“这怎么就成了笑话?之前文氏不还抱怨咱家大娘子不像你会管家吗?难道你管后院的法子,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那你大房那些姨娘可真是太委屈了!我们二房不一样,大娘子是非分明,对就是对,错的也绝不包庇,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
“夫人更是不用说,安侯府的当家主母,自然是要主持公道的。”
众人万万没想到,萧子懿这一招直接把谢玉霞和黎氏都抬了出来。
这样一来,他们想要大事化小都难了。
明目张胆的诬陷都不管不顾,怎么让底下人心服口服,又怎么让那些妾室安分守己?
谢玉霞见文氏面色微变,嘴角一弯,顺着萧子懿的话接下去:
“萧姨娘清白受污,这不就是让咱们世子爷的脸面受损,这样的人怎能轻易放过!娘,报官吧。”
黎氏眼神微冷,不再迟疑,无视了程莺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