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雪心领神会,悄悄靠近。
不久,倩雪带回消息,满脸兴奋:“姨娘,大好消息!”
“原来白姨娘比我们更早就知晓大小姐私下为人浆洗衣物的事,刚才那人是告诉她,跟踪小姐的人也被逮了,还是萧姨娘跟大小姐联手抓住的。”
“又是萧子懿?她怎么无处不在?”
一听这个名字,金蓉蓉心里恨得直痒痒。
倩雪面露喜色,忙接口道:“哎呀,姨娘,这不正是咱们的机会嘛!”
……
府门外,苏欣仪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与萧子懿并肩而行,未至门槛,便见胡嬷嬷板着脸立于门前。
“大小姐,老夫人唤您前去。”
苏欣仪一怔,欲言又止,却见胡嬷嬷目光掠过萧子懿那遮掩面容的帷帽。
“萧姨娘您也同去吧。”
苏欣仪心下暗叫不好,他们认出萧子懿,难道事情败露了?
不容她推辞,胡嬷嬷已迈步前行,不容拒绝。
谁料刚踏入夫人的院落,远远便望见白姨娘低头跪于地上,谢玉霞亦在场。
苏欣仪心知肚明,自己的秘密已不是秘密。
她怒气冲冲地奔至白姨娘的面前:“白氏,真是大胆!竟敢……”
“跪下!”
话语未毕,黎氏的呵斥已至。
“我看你才胆大包天!胡嬷嬷,取戒尺来!”
苏欣仪脸色煞白,连忙跪地求饶:“母亲,您听我解释啊,母亲。”
黎氏威严满溢,在家族尊严面前,任何解释都是多余。
“身为安侯府千金,你竟为一奴仆浆洗旧衣,私下接济照顾,难道是糊涂了不成!伸出你的手!”
苏欣仪虽在外无所畏惧,对母亲却真心害怕。
在母亲的喝令下,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戒尺无情地落在掌心,痛得她泪水涟涟,手掌迅速肿了起来。
这边胡嬷嬷惩戒苏欣仪,那边黎氏则把目光投向萧子懿。
白姨娘跪地,声音颤抖。
“夫人,萧氏对此事知情不报,不仅阻挠大小姐告知此事,还替大小姐想出这馊主意,任凭小姐铸成大错,萧姨娘意欲何为?”
萧子懿眉头微蹙,这把火竟烧到了自己头上。
白氏的手下被抓,恐怕是怕苏欣仪报复,借着都是为了大小姐的名头,直接在老夫人跟前告了她们一状。
如此说来,分明是想拖自己下水,指责自己包庇怂恿了?
不出所料,黎氏的目光转向了她。
不待黎氏出声,萧子懿先行欠身言道:
“夫人,白姨娘此话差矣。”
她望向白氏,深深叹息一声,接着说:
“即便小姐此举稍显鲁莽,但她心地纯良,自幼受夫人老爷教诲,懂得慈悲为怀。那个马奴曾经是世子伴读,与小姐有旧交,小姐不顾身份悬殊,只想援手于他的母亲而已。同时,小姐也为维护府上名声,故而行事隐秘。”
一旁的苏欣仪连连点头,仿佛鸡啄米一般。
萧子懿又说道:“若真心为小姐考虑,应与小姐恳切交谈,或向夫人坦诚相告,而非一味状告指责,这不是变相指责我们教育不当?若被外人知晓,该有多少闲言碎语?安侯府的脸面何存?”
几句话,瞬间扭转局势,矛头直指白氏。
老夫人闻言,竟觉有几分道理。自家女儿虽骄横,但心地单纯善良,有时也令人焦急。
因善行反遭人非议,作为母亲自然不悦。
今儿个白氏找上门来,急匆匆地诉起苦来,她那点小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
白氏料不到萧子懿言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