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犹豫之际,凌熠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静,手臂轻轻一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两人身体紧密相贴。
他的鼻息轻拂过林知鸢细腻的颈项,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嗓音低沉而带有磁性:“看够了么?再陪我躺会儿。”
林知鸢的脸颊霎时泛起了红晕,犹如初夏清晨沾着露珠的桃花,透出一丝羞涩与柔嫩。
这份羞涩使得凌熠辰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能洞察她心底的秘密。
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林知鸢连忙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轻轻挣脱,以柔美的声音轻声央求:“天色已亮,若总赖床,被那些小丫头们知道了,怕是要笑话我的。”
凌熠辰的胸膛微微震颤,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在林知鸢耳畔轻轻响起,随即消散:“笑话就笑话吧,就说本王舍不得你离开便是。”
言罢,他轻牵起她的手,贴近唇边,给予了一个轻柔而深情的吻。
尽管言语中带有着玩笑的意味,但见到林知鸢真挚的羞涩,凌熠辰便收敛了笑意。
临别之时,他不忘细细叮嘱:“若有何事,让人传话到秦王府找我。”
接着又添了一句,声音温柔:“记得乖乖的。”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滑过她圆润的耳垂,留恋不舍,随后毅然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室静谧。
林知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不悦,心中那份隐约的不安才稍稍平复。
回到居所,小婢女急忙进来侍候,帮她重新梳理装扮,心疼地为她涂抹上燕春楼特制的舒缓膏,口中不断念叨着:“那位爷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姑娘您是怎么忍受的啊?疼不疼呢?”
林知鸢心里也不免对凌熠辰有所埋怨,但表面上仅是余霞未退,低头轻声细语:“不疼。”
真正的酸楚,实则不在于身体的哪一部分,而是心灵深处的纠葛。
装扮妥当,林知鸢想起昨晚凌熠辰几乎因为自己欲离开燕春楼之事再次起了争执。
然而,她深知此时非最佳时机。
于是,她吩咐小婢女:“去找孙妈妈,告诉她我有紧急之事需与她商议。”
小婢女见她神情严肃,连忙遵命出门寻找孙妈妈。
另一方面,凌熠辰返回秦王府,书房内,凌寒熙已等候多时。
他迫不及待地询问:“你那边的调查有何进展?燕春楼是否已经安全无忧?”
昏暗的灯光下,凌熠辰半隐于阴影之中,表情难辨。
凌寒熙斟酌词句答道:“皇兄放心,燕春楼内已有我府中精英守卫,加之皇兄您的暗卫,应是万无一失。”
“至于下毒之人,最新线索指向了镇国公府。”
凌熠辰眉头紧锁,语气沉稳而坚决:“无论是谁,必须迅速查清,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凌寒熙稍有迟疑,道:“此言虽是不错,但当前镇国公权势正隆,我们是否还需再三思量?”
“不必,正道行不通,自有旁门左道。”
凌熠辰面容冷峻如冰峰,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若镇国公果真在背后作祟,她在燕春楼便不得安宁,我们必须设法将她解救出来。”
他沉思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在筹划着什么。
“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凌寒熙心头猛地一紧,诧异于凌熠辰对这位燕春楼的当家娘子竟然如此重视。
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皇兄,虽然喜欢云美娘没错,但她毕竟是位花魁,要成为秦王妃,怕是难上加难。”
这话他不敢说得太直接——别陷得太深了。
直觉告诉他,若直白指出凌熠辰对林知鸢的过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