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不在房里,难道你真的与二少爷……”
瑶枝话未尽,泪水流下,一脸的冤屈与真诚,几乎让其他姐妹相信了几分。
林知鸢平时待她极好,她的话又有谁会不信?
在场除了林知鸢,哪个没伺候过客人,瑶枝的言下之意,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在房内,大概是在后院那里了。
“嘴上说着卖艺不卖身!私下里还不是轻浮行径!进了燕春楼,还装什么清高?”
“妈妈辛苦招揽那些权贵,结果却养出了个倒贴的货色。”
周围的人看向林知鸢的眼神满是鄙夷。
林知鸢仿佛没听见一般,委屈质问道:“瑶枝,我对你如亲妹一般,你怎能如此冤枉我?你可有什么证据?”
瑶枝继续编造:“纭娘做事那么谨慎,就连书信都销毁了,我哪里还有什么证据呢?”
“没有证据也敢胡言乱语,好,既然如此我问你!宋二少来燕春楼的时候,身边都不乏姐妹相陪,我又怎会有私下见面的机会?”
“这……”
瑶枝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正如林知鸢所说,宋二少每次前来过夜,身旁必有姑娘相伴。
“妈妈,查一下宋二少爷来的时候是哪些姐妹陪的,自然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林知鸢紧紧抓住孙妈妈的手坚决地说。
孙妈妈心中透亮。
她冷笑道:“瑶枝,我们燕春楼不容吃白食的,要不是云姝护着你,你早就得接客了!如今还好意思陷害她?”
“哼,这种喜欢嚼舌根的,将来还不知道会惹什么乱子,叫两个人来,割了她舌头,关进暗室,做个哑巴奴仆!”
哑巴奴仆。
哪怕是乞丐给几个铜钱,都能随意使唤。
两个伙计快速进来,然后拖着面如土色的瑶枝向外拽去。
她想辩解,却被一脚踹中腰部,嘴里被一团破布塞住。
“你们也早点歇息吧。”
说完,孙妈妈就拉着林知鸢离开了。
门板合上的瞬间,林知鸢耳畔即刻响起了孙妈妈冷漠而尖锐的命令:“跪下!”
林知鸢没有迟疑,默默地移到孙妈妈面前,膝盖触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颈间那抹红印,你以为涂点胭脂就能糊弄过去吗?”
林知鸢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向脖子,心中骤然一紧。
原来,一切早被孙妈妈看破。
她仰头,眼圈微红,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姨娘!”
“别叫我姨娘!”孙妈妈的声音里满是严厉。
“你当初上门求助,肩头扛的是满腔的仇恨!我劝你好好过日子你不肯,我这才花了六年时间培养你。如今这世道,女子立足已是不易!想要报仇,唯有利用你的美貌和智慧。可现在你却自我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