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寨。
太史慈、周泰、吕蒙正于帐中议事。帐外忽然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急抬头,早有小校疾步入内跪地禀道:“三位将军。凉军正在吹号集结,看样子是要连夜进攻!”
“哦?马屠夫竟然连夜进攻!”太史慈目露冷色,向周泰、吕蒙道,“幼平,子明,瞧瞧去。”
“将军先请。”
周泰、吕蒙同时肃手。
太史慈也不谦让当先出帐而行。
三将疾步来到辕门前,果然看到前方平地上燃起了上千枝羊脂火把,通红地火光下,一队队凉军士卒正在紧张有序地整队,凉军阵前,一员西凉大将拍马舞刀正在来回奔走,铁蹄过处,正在整队的凉军士卒便纷纷欢呼起来,显而易见,这员大将在凉军士卒心上具有极高地威望。
周泰眼尖,远远瞧见这员西凉大将,不由失色道:“此莫非是锦帆贼甘宁?”
投军前,周泰也曾横行长江水道为匪多年,因此早就听说过锦帆贼甘宁地威名,不过周泰一向只在九江水面作案,而甘宁则只在巴蜀荆襄地界作案,两人鲜少碰面,因而没什么交情。
太史慈道:“尝闻马屠夫帐下有员大将乃是水匪出身,想来就是甘宁无疑了。吕蒙道:”锦帆贼横行巴蜀、荆襄地面多年,是水陆通吃的一股悍匪,很是难缠!对面若真是甘宁的锦帆贼,却是不容小觑!“
“无妨。”太史慈淡然道,“锦帆贼再厉害,总不会比许褚地重甲铁骑还厉害吧?”
吕蒙道:“那倒是,许褚重甲铁骑地威力,实非步兵的进攻所能比。”
太史慈道:“那就是了,只需令士卒据营而守,不予凉军可趁之机,凉军久攻不下自然退去。”
“呜呜呜
正说间,前方凉军地号角声一转陡然变得激昂起来。
甘宁将手中长刀往前一引,已经整队完成的两千名锦帆贼便呐喊着掩杀过来,这两千名锦帆贼中一半为刀盾手,一半为投枪兵。刀盾手在前持盾掩护,投枪兵随后跟进,向着吴军大寨迅速逼近。
吴军大寨。
太史慈锵然抽出佩剑高举过顶,朗声喝道:“刀盾手列防御阵,弓箭手……准备!”
三千吴军刀盾手迅速上前摆开防御阵形,三千吴军弓箭手随后跟进,在刀盾手的掩护下挽弓仰举同时绰箭于弦。只等太史慈一声令下即挽弓放箭,将锋利地箭矢无情地倾泄在凉军头顶上。
“放箭!”
太史慈一声令下,三千吴军弓箭手纷纷挽弓放箭,三千枝利箭霎时掠空而起。
凉军阵前,甘宁陡然高举手中长刀仰天喝道:“停止前进!”
身后汹涌而进地两千锦帆贼嘎然而止。
“举盾!”
甘宁又是一声令下,一千锦帆贼迅速堪堪举起手中盾牌,凄厉的尖啸已经从空中急速坠下,不绝于耳的笃笃声顷刻间响彻夜空,待箭雨过后。每名锦帆刀盾手卸下手中盾牌时,才发现许多盾牌上已经插满了狰狞的羽箭。
“继续前进。”
吴军箭雨一停,甘宁将手中长刀往前一引,率领锦帆贼向着吴军大寨继续逼近,如此反复数次,两千锦帆贼已经逼近吴军大寨二十步以内。
二十步对于吴军来说是个尴尬的距离,弓箭手要攒射距离太近,要直射锦帆阵前有盾牌挡着又构不成威胁,滚木和擂石虽然杀伤力惊人。可吴军步兵不可能把几十斤重的木头和石块砸出二十步(三十米左右)远。
然而对于凉军来说,二十步却是最佳的攻击距离,既可以避免吴军弓箭手地杀伤,还能用投枪对吴军造成杀伤。
“投枪兵……准备!”
甘宁高举长刀,那一声暴喝响彻夜空,两军阵前地将士都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