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疑惑的看向茉心,什么卫常在?
“是去年冬季被皇上新看上的小宫女,先前.....在花房和嘉妃宫里当过差,听说此人在启祥宫受了不少苦,就连被皇上看中那日,也是因为受了嘉妃的磋磨才被注意到。”主儿病了后,逐渐对六宫事宜都不上心了,是以这些琐碎事她也没再禀告,免得主儿忧心。
高曦月坐直了身体,眉头微皱,“咱们与她并无恩怨,她来做什么?”
茉心细细思索,“她在后宫并无根基,且不知为何惹得六宫妃嫔无人待见,此时找上来,估摸着是想要投靠咱们咸福宫?”
“这话若是以前,本宫还信。可皇上都一年多没来了,咸福宫与冷宫无异,不会是来看本宫笑话吧?”高曦月想到此处,本来气弱的模样因为生气,多了几分人气。
“管她怎么想的,前朝还有高大人在,咱们咸福宫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欺负的。娘娘若是心情好,不如见见她?若是不好,让她进来,骂她一顿,也好出了这段时间的郁气?”茉心才不在乎一个常在小主是怎么想的,只要自家娘娘能够舒服点,除了皇上皇后那两位正经主子,就是娴妃等人,她都想跟着骂一顿。
近来实在无聊,高曦月略略点头,让茉心给自己简单收拾下,才让双喜将人唤进来。
卫嬿婉早就做好了长久等待的准备,耐心很足。春蝉有些不忿,也被她压下去。
得了准允进去后,没有抬头就立即跪下请安。
贵妃审视了她许久,那眉眼处有几分神似如懿,她越看越窝火,大约过了一盏茶,才准了她起身。“说吧,找本宫何事?”
卫嬿婉恭谨的立在一侧,连个绣凳都没有,可想而知贵妃对她多么轻视。“嫔妾今日前来叨扰,确实有点事,不过不是为了嫔妾自己,是为了贵妃娘娘您。”
“什么意思?本宫虽然病着,却也是皇上亲封的贵妃,你说什么都要思量清楚,不然本宫要你好看!”高曦月脸色苍白,白狐裘的映衬下,她像个易碎的娃娃,说出的话却不留半分情面。
左右扫了一眼,卫嬿婉言辞恳切,“嫔妾不敢妄言,娘娘一听便知。事情紧急,娘娘可否屏退左右?”
二人对视了很久,她神色没有半分犹豫和胆怯,贵妃才将信将疑的朝茉心点点头。
双喜和春蝉都离开殿内,“茉心从潜邸就跟着本宫,是本宫心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娘娘,请先恕嫔妾失礼,言语上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说了直说,再不说就滚出去。”高曦月耐心逐渐告罄。
“六宫皆知,皇上一年多未来咸福宫是为了朱砂案一事,皇上对娘娘心里有了嫌隙才会如此。
可是娘娘并无子嗣,且身子多年来寒疾未愈,没有对仪贵人和当初的枚贵人动手的理由。
细想便知,娘娘若真是做了什么,必然是受人指使。”
高曦月脸色不好,“你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就可以走了,本宫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常在指指点点。”
“可娘娘为了皇后,皇后却不认了,娘娘有没有想过,或许您和皇后娘娘都是背了黑锅呢?”
“此话何意?”高曦月手慢慢捏紧了手中的狐裘,那日她追问皇后,皇后确实一脸不可置信,她只当她是在做戏,不敢承认,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娘娘,嫔妾曾在启祥宫当差,曾窥见过素练与嘉妃暗中密探过几次。”
“呵~!”高曦月双眼一眯,手指着卫嬿婉就开始输出,“这就图穷见匕,露出狐狸尾巴了。本宫与嘉妃都是皇后娘娘的人,素练与嘉妃想见实属正常。本宫知道你被嘉妃磋磨过,你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挑拨本宫与嘉妃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