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然而并不知道世情的柴家公,却没学得他老半分人情世故。今天被人强行抓到县衙大唐,不但损了他在东仓县县学里的威望。甚至还当着全县各种人物的脸,无疑打了自己柴家一巴掌,从小就好逸恶劳的他,前脚跨进了县衙大堂,立刻就叫凶叫恶起来,道:“白大人,我劝你识相点,连我们柴家也要得罪,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柴家公作威作福的威胁一句,立刻被他老吼了句:“闭嘴。没用的败家。早知你会败我柴家门楣,当初就该把你弄死在盆中。免得做个献世报。”
柴公努了努嘴:“娘。。你瞧瞧爹。被人家如此对待抓到县衙,还能如此忍气吞声。他还是个男人吗?我柴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明日我干脆就上长安找舅舅去。”
柴夫人叹了一声,她就只有这么个儿。从小就依着他性,只是自己老爷的心思,她这个当内人的当然知道。她只希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自己的儿没事就好。
如今有关此案的所有案犯全部到场。白大人并非是怕柴公那句威胁的话,但出于柴大官人乃是朝中中书令杨师道杨大人的妹夫,虽没有世袭官衔,但他仍旧不敢怠慢。
“来人啦,先给柴大官人和柴夫人松绑。”
衙役听得吩咐,立刻给两位松绑。至于柴公,白大人没有吩咐,他们自不敢擅自做主。
柴大官人佛了佛袖,冷哼了声站在原地。县衙用如此方法将他们请来,要说他不动怒,那纯粹是扯蛋。只是如今是自己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想救他就得乖乖说话,届时再把皇亲国戚的牌拿出来,说不定还有转机。
做事不能太过强硬,凡事要渐行渐近,能达到满意的效果。
“白大人。不知道你派人去老夫府中拿人究竟所谓何事?老夫做事一向清清白白,在东仓县也恪守奉公自认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如今被白大人叫衙役拷了来,你让老夫颜面何存?老夫祖上三代都曾在朝中为官,如今这清白之家,却被大人辱没,白大人若不说出个理由,那老夫一定会亲自到长安告御状。”暂不替自己儿的事情,柴大官人倒是很会找理由,给了白大人一个小小的威胁。
白大人自不敢和柴大官人叫板。有理有据,道:“刚有人到县衙状告令朗迫害蔡老倌家女儿一事,如此人命关天的案,本官不敢耽搁,如此方法将柴大官人请来,还请大官人海涵。”
将事情前后简单讲了遍,白大人对柴大官人还算尊敬。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一顿板下去了。先前的赛金花那案就是案例,至少,批了个皇亲国戚在身上,无论哪个官员都不敢怠慢。
柴大人似乎是第一次听见自己儿有迫害民女一事。他“哦”了一声,很惊讶,道:“我看大人是误会了吧?”
“误会?”白大人眼睛眯了起来。难不成这柴老爷还想替自己儿起死回生不成?“柴大官人此话何解?如今蔡家老倌就在堂上,此事究竟为何,你们且当堂对峙。”
柴大官人看见了坐在白大人左面的蔡老头。问道:“你就是那个丫鬟的老父亲?”
“正是。”看见杀女仇人,蔡老头恨得牙痒痒。
“你女儿,真是在我府中被害死的?”柴大官人语气颇为强硬道。
蔡老头哗啦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柴大官人的鼻,道:“不是被你柴家那小畜生害死的,还能有谁。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蔡老头向柴大官人冲了过去,幸好被衙役拉住,不然恐怕就要生厮打的暴力事件。
柴大官人似乎并不以为然,道:“蔡老倌。你口口声声说你女儿是在我府中含冤而死。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蔡老爷大老粗一个,当然不懂得证据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爱女如今死在柴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