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了开堂会审的时候,凡是与此案有关的人员,都分别进了大理寺衙内堂,分左右两边候座听审。而在大堂上面,则分别安放三个座位,供今天三司同时会审的。堂中布置不华丽,但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闷,显得整个大堂庄严而神圣。
不过。令人人奇怪的是,今天的大理寺衙有些不同,在堂上三个主审座位后面,摆着一张巨大的落地屏风,把原本画有日月照山河的壁画给遮住。在众人进去的时候,都显然看到了这个变化,就是猜不出用屏风挡住原来象征着公正严明的壁画有何寓意。然而,那些经常在朝堂上混的人,谁还不知道屏风后面其实多了一个旁听的人,只是那人的心思想必是不扰民,所以众臣也没有行君臣之礼,但也不敢太过多言,各自坐在位置上,等待审案。
孟星河站在了大堂正中,面对前面三位主审官,后面还有众数前来旁听的学,当然还有一些自己认识的人,他丝毫没觉得胆怯,身正不怕影斜,就算屈打成招,还有如此多的人在场,他就不信天下没有公理。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甚至还能玩诡异穿越的人,孟星河平静的如雨落大海,惊不起波澜,他将目光放在了屏风之上。凭他不牢靠的思维,也猜得出屏风后面,恐怕是这里能说话的人了。至于是谁。孟星河嘴角上翘,原来唐太宗也喜欢玩这种神龙见不见尾的事情。何必呢。
孟星河不是傻,这种简单的道道,前世没少被小说和电视剧毒害,早就看出其中的玄机。既然皇帝都到现场来了,那今天的案,不可能出现冤案的情况。
“啪啪啪——肃静!”
三声惊堂木拍下。本来肃静的大堂内外,变得加鸦雀无声。也让正在神游的孟星河回到现实中。
“堂下何人!”
说话的是一个头花白的老头,不过精神还算抖擞,浓眉大目,消瘦的脸上看不出苍老的样,反而显得很精神。他坐在三人中间,想必是主审。
“桃源学孟星河!”孟星河如实报上自己的姓名。不傲慢,也不卑微,总之一切表现的很镇定。
那主审确定堂下之人就是今天的案犯。再次拍响惊堂木,说道:“既然是桃源学,那为何见了诸位大人还不下跪?莫非,你想藐视公堂不可?”
对于有人能够从走进大理寺府衙到现在还站在堂中不愿下跪的人,孟星河是第一个,主审大人难免被这种读过几年书,还自持清高的学,那种不识礼数的行为惹怒。主审大人也只有按审案程序当堂怒斥安了个藐视公堂的罪名在孟星河身上。也算确定他一条罪状,这是不容反驳的。
当大家都在观看这个有些桀骜的七尺汉要怎么应对主审大人怒问的时候。孟星河突然后退一步,当着四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淡淡道:“学生一生只拜天地父母。如今得见青天在上。自当虔诚跪拜。”说着,孟星河没觉得下跪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恭恭敬敬跪下,道:“桃源学孟星河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上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愿大唐世代昌隆,万世鼎盛。”
三呼万岁,外加一点粗浅的马屁功夫,孟星河跪的干脆利落。当一些人还没有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坐在堂上的三个主审官,脸上可没有孟星河跪下时那种轻松和自在,他们怎么敢心平气和接受孟星河如此大胆的朝拜,慌忙从椅上站起来,三人同时“啪”重重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屏风后面高呼万岁。
就算死,也要拉三个垫背的。孟星河嘴角轻蔑一笑。男儿膝下有黄金,在寻常的大官手中他还可以傲骨的说不跪,可是上面坐着的可是大唐的天,就算孟星河不迷信,也害怕他只要稍稍动一动手指头,自己就得死啊。
人在屋檐下,何况他只是个寒门士,没有和天斗的本事。跪一次,拍次马屁,如此简单的为官之道,孟星河还是懂,所以他不会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