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凤川听话,两人在余杭逛了逛,第二日清晨便回了临安。
城门处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多,些许生意人运着货物,少有达官贵人出城办事,风尘卜卜的归来。
临安在雪后异常寒冷。
土黄色的大地终究被洗刷干净,一片洁白。
寒风卷过,一阵凄寒。
铺子里炉火正旺。
任永裕一个人无精打采,见凤川与翠菊相互挽着进了门儿,他才露出笑容,转手探了探桌子上的壶子,扬手,“刚刚烧开的水,你们暖暖身子。”
“这趟走的如何?”任永裕看着她们迫不及待的询问。
铺子只有他一个人,老爷子喝过烧酒,回屋子睡觉去了,凤川直言:“这个案子我们差不得。”
“为何?”
任永裕心中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所有的案子都不会是乌龙,而且凤川的性子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直到凤川说出这案子,他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皇宫之中?
他提起来都害怕,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他恍然想起昨儿那个姑娘倒是来了。
“她说了什么?”
她一脸冰冷,愁眉不展,那半面脸依旧被厚厚的面具覆盖。
听闻凤川出去查案了,转身离开,多一个字也没说。
“娘,我如何开口是好?”
翠菊啧啧,这确实不好说出口。
她一口揽下,代替凤川跟那姑娘说。
等了两日,姑娘一直没来。
两人有些担心。
她一个人会不会遇到了危险?
“一个姑娘家,里外都要小心,若是午后未到,我们去客栈找她。”
晌午过后,仍未见到半面姑娘。
任永裕陪着凤川前去瞧瞧。
到了客栈,掌柜说这个姑娘退了房。
“那她叫什么名字?”凤川问、了这个问题,掌柜翻看一番,“初月,对,就是这个名字。”
他记得清楚,一个姑娘,独身一人,面带面具,孤冷高傲。
凤川言语感谢的话儿,失落的离开。
她莫不是给了银子就离开。
她那痛恨的眼神,又怎会放弃寻找呢?
凤川扶着下巴,脚下一滑,幸亏任永裕一把拉住。
凤川神态异常,着了魔一样,嘴里念叨着不应该。熟话说无功不受禄,她收了银子却没办成案子,惭愧不已。
她去了哪里?
她唯一的惦念——垫子,都不要了吗?
腊月里,家家户户忙活着。
一年到头,就为了过个团圆年。
凤川喜爱热闹,可现在倒是没了心情。
她总是莫名的发呆,想象那个叫做初月的女子过着怎样的日子?
翠菊已买了不少东西。
凤川开铺子以来,家中银两无差。
生活还算过得去。
可她藏不住事,心中泛起涟漪。
一个清晨,笼罩在云层之后的太阳照在洁白的雪地上。
雪花儿融化,又很快凝结在一起,聚结成冰。
院子门被推开,又是难听要命的“吱嘎!”
凤川本是满脸的愁容,这会儿倒是轻松了些许。
“你——终于来了,这么久了……”话没说完,初月竟不知如何一跃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一只大手,紧紧的掐住她的喉咙。
凤川惊恐,翠菊连忙上前,看着她惶恐,“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松开。”
任永裕也紧紧拉着她,几人扭在一起。
她会武功,手劲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