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粗大的红木柱子后,传来一声低咛“海兰珠,海兰珠,皇太极娶了一个好福晋。”
海兰珠坐上马车,回到了贝勒府,听管家说起,哲哲她们还滞留在汗宫,尚未归来。一场寿宴引发了这么多的事情,让她神情疲惫,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靠在床榻上,海兰珠觉得很不舒服,很孤独,若是能有个依靠该多好,乌玛半跪着查看着她的伤口,从柜子里翻出外伤药,小心的涂抹起来,“格格,你下手也太狠了,若是留下伤疤,那该怎么好?”
“不狠点,怎么能让努尔哈赤解气?你当他的权威是那么容易被冒犯的吗?”海兰珠自然知道她下手有多重,拒绝汗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不是大妃,您哪会受这种罪?别人同样也起身,却没见她说话,怎么偏偏到你这,就惹出这么多的纠纷?”乌玛很是不忿,低声道“您就是太心软,刚刚还宽慰十五阿哥。”
海兰珠扯动嘴角,外伤药涂抹在火热的伤口上,冰凉舒服了许多。见乌玛放下了她的衣角,眼里闪烁着疼惜,在这个时空,乌玛是唯一一个毫无保留的对自己好的人,拉她起身,硬是让乌玛坐在身边,轻声道“乌玛,我同你说,我不是心软之人,同多铎说那番话,固然有我对多铎的好印象,更多的确是为将来打算,多铎,多尔衮都是皇太极能用的上之人,现在留下一个好因果,将来兴许能用的到,乌玛,女人的武器不但只有眼泪,身体,同样智慧也不可少。”
“格格,那您岂不是很辛苦?”还来那种听见这话,缓和了神情,叹道“人活着,或者说想要生活的更好更安稳,就不容易,你应该记得当初在科尔沁时,我是怎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现在在贝勒府我的处境会更难,阿爸哥哥他们同我血脉相连,有着天生的亲情在,自然不会亏待我,可如今在贝勒府,今日的一切,让我明白,男人想要翻脸的话,是那么的无情无义,皇太极,他???”
“格格,贝勒爷不会如此,他对您的情意,奴婢看得真真的。”乌玛连忙宽慰,海兰珠轻轻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我更相信我自己,对皇太极,我也要注意些了,同他相处之道,更不能仅仅有骄傲自信,他此时宠着你,什么都好说,若有一日变了心,那都是错处。”
乌玛眼中的不平更重,呜咽道“外面的人都说您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刚刚嫁进贝勒府就夺了哲哲福晋的大权,可奴婢知道,您有多难,若你不如此,又怎么能掌控住贝勒府,不娇纵又怎么能剪除哲哲福晋的人手,她在府里可是经营了许久,就是这样,咱们院子里,也不见得就是彻底的干净,没有哲哲福晋的耳目。”
“我只是狐假虎威罢了,你不用为我不平,乌玛,这个世道有得必有失,我虽然骄纵名声传遍这个辽阳城,但我得到了贝勒府的掌控权,是值得的。”海兰珠动了动身子,牵动了刀伤嘶了一声,眉头蹙得更紧,若是皇太极在场,阿巴亥也应该不会那般的肆无忌惮,看来皇太极还真是个大靠山。
“贝勒爷那么宠您,他会安排好的,可您从来不说上一句,贝勒爷哪会知道府中这些琐事?格格,府里的这些福晋可没少说你的是非。”
“靠人不如靠己,皇太极在精明,也不会懂得,或者说不屑了解女人的心思。”海兰珠让乌玛扶着她躺下,乌玛盖好被子,海兰珠庆幸的叹气“就说现在,若是我没有掌控贝勒府,皇太极出征,我单独一人,四面环敌,那才是真正的凶险,比起那样,留下骄纵的名声又如何?起码我自在安稳,哲哲的手段用不到我身上,若不是我防范的紧,恐怕范礼就出现我的院子里了。”
“哲哲福晋是糊涂了,她也是科尔沁的格格,怎么能如此待你?”
“怎么不能?乌玛,我对哲哲没有姑姑的情意,又怎么能得到她的疼爱?她看重科尔沁,可更想要的是大福晋之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