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下了马车,只见天色已暗,天边挂着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他们停在一家庄园门前,周围渺无人烟,长长的青石围墙一直蔓延下去,看来这户人家很有钱,不过这可能是南宫玉的地方呢,两个人心头理科浮起不好的预感,只见那大门两边挂着两个晃悠悠的灯笼,这纸扎的灯笼,竟然是白色的,俄日切尔大门上竟然拉了白幡,那意思不言而明,凤邪和柳柳不由脸色难看起来,周身的凌寒之气,冷冽的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可恶的东西,”一声怒喝,上前推门,大门开,里面竟无一人应声,却有浓烈的腥气飘散,凤邪和柳柳一闻着气味,便知道这里的人大概全被南宫玉杀了,所以才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当下心里升起一抹强烈的戾气。
幽幽的通道一直延伸下去,通道两边竟然挂了一整排的白色灯笼,就像在演绎着一场祭礼,那远远的黑色的尽头,就像是巨大无边的深渊,吸附着人一直往前走。
夜风吹过,头上的鸟撕飞起来,长袍轻摆。
路很快就到头了,只见眼前是一整排雕梁画栋的房屋,正厅里,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缟服,头上系着白色的长条,披垂在身后,整个人就像那地狱中的白无常,陡的转过身那张脸就是一张鬼脸,狰狞可怕。
凤邪和柳柳并不畏惧,沉稳地跨上石阶,走进正厅,面对着这个鬼面之人南宫玉。
“果然是好胆量啊,竟然单身涉嫌,”那声音破败的像一只快断气的公鸡,难听之极,阴测测的笑着,瞳孔中散发着恨意,浓密深沉的恨意,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
“大胆南宫玉,竟然妄结人命,今日朕来就是送你上西天的。”
凤邪狂妄自傲的开口,气势摄人,冷冷地睥睨着对面的人,只见南宫玉在一愣之下,仰天大笑,好久才幽幽的叹息:“凤邪小儿,你太狂妄了,自然我敢叫你们来,就没有想过会活着离开,但是我要死也要拉你们一起死。”
“什么?”柳柳目光陡的冰寒,杀机起,手一扬,软玉剑的光华在室内划出一道耀眼的光波,直直指着南宫玉:“大胆贼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南宫玉的眸光从凤邪脸上转到柳柳的脸上,只一瞬间,他像被雷击中了似地,这个女人他是第一次见到,她长得真像一个人,他死去的妻子文瑶,身子不由得倒退两步,方才立定,如果不是凤家的那个恶魔,他们的孩子就不会死,南宫玉的眸子闪过泪花,这么多年来,他自毁容貌,自毁嗓音,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了凤家的人,可惜这个代价太大了。
想到南宫月,他的心抽搐得很疼,如果他不是那个前朝皇帝的孩子,他不会给他下毒毁掉他的,本来计划着想让凤家的孩子和前朝皇帝的孩子两相争斗,他轻而易举地报了仇,谁会知道,这两个男人竟然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儿坏了他所有的计划,想到两天前,南宫月竟然过来责问他,说她根本不是前朝的太子,他不是前朝太子,是谁?当年他可是让人从宫中把他抱回来的,皇上产下龙子可是大赦天下的,怎么会不是太子呢,不过现在他差不多死了吧。
南宫玉阴森森的冷睨着眼前的一对男女,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声震得物资轻颤。
“你们就等死吧,”他说完身形一动,快如鬼魅的攻上来,凤邪和柳柳不敢大意,飞身迎了上去着男人有本事搞定十三鹰,自然不敢小觑,当下两人分开两边攻上前去,谁知那男人一看他们攻上去,却并不正攻,而是巧妙的让了开去,飘飘忽忽的使人捉摸不定,柳柳当下心内警惕过来,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他想干什么?
忽然空气中有硝烟的味道,远远近近的蹿起了火光,这时候那南宫玉竟然来了精神,飞快的直攻过来,两败俱伤的打法,柳柳身形一闪让了开来,沉着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