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完,半夜急的哭着去找他,他帮着一点点的写完。
八岁的时候,妙筠跟着祖母去游西湖,结果落了水,他急的要发疯,急的要跳下水跟着去找,被一群人拉住,后来妙筠被救了回来,却大病一场,他再不肯叫她接近有水的地方。
妙筠十岁,也许因为小时候没有打好基础,越来越不喜欢念书,连着气走了两个先生,他训斥她她还振振有词的顶嘴,他想着才华横溢的大妹妹和诗情画意的二妹妹,再看看顽劣不堪的妙筠,他觉得对不起父母,他没有把妙筠教好。
也是一时的气愤,拿着戒尺就打,清醒过来的时候,妙筠趴在他腿上哭的声音都没有了,躺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不肯再见他,他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愧疚,跟针扎了一样。
每天晚上趁她睡着了偷偷看两眼,哄了半年好容易把她哄回来,却从此见了自己就害怕,他心里也是后悔的,可是已经无法挽回。
今天妙筠喝醉了,大妹妹二妹妹都吓得低了头,大哥也是一脸的担忧,是怕自己打妙筠么?他轻轻笑了笑,原来自己在大家心里是这么严厉。
银杏端了水过来,徐景焕亲自拧了帕子给徐妙筠擦脸,可能觉得凉,徐妙筠翻了个身,哼唧了两声,徐景焕便把帕子拿开了,吩咐银杏:“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徐妙筠睡了一下午,晚上点灯的时候才醒,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可看见窗下坐着的徐景焕就被吓得立刻清醒过来,银杏尴尬的站在一边,趁着收拾床的功夫悄声道:“二少爷等了一下午了。”
徐妙筠闻言更害怕,期期艾艾的走过去,喊了声哥哥,徐景焕放下书,到没有发脾气,反而笑道:“叫银杏服侍你洗漱,换身衣裳再去我书房。”说着起身就要走。
徐妙筠赶忙将人拉住:“哥哥,我知道错了,你还是骂我吧。”
徐景焕笑道:“你又没做错事,我骂你做什么。”
徐妙筠更忐忑,眼泪都快下来了:“我不该喝醉了酒。”
徐景焕看她这样的小心翼翼更是内疚,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今天喝酒也是因为高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你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似的拘着你了。”
徐妙筠有些不解,徐景焕笑道:“你今年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要开始说亲事了,到时候嫁到了别人家做了媳妇就要主持家务,打理家事,照顾长辈和晚辈,我以前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如今一恍然发现你也成大姑娘了,心里有些感慨。”
听徐景焕说起成亲的事,徐妙筠有些羞涩:“可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哥哥的妹妹,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管我吧,要不然我心里也不好受,总觉得哥哥不想要我了。”
从小缺失父爱母爱,徐妙筠最看重的便是这个哥哥,在她心里,徐景焕亦兄亦父亦母,是无可替代的。
徐景焕微微一笑,索性拉了她细细的说道:“大妹妹和二妹妹那边是大房的,有大伯母做主,我和你却是二房的,虽然父母早逝,可大伯母也不能直接做主,你的亲事,我会亲自相看,只是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秀才,等我中了举人,进士,做了官,也能把咱们二房的家业撑起来了,到时候你的婚事我要做主也名正言顺,所以我想多留你两年,等你十六岁的时候再出嫁,那时候,我二十岁,已经有能力让你嫁的风风光光。”
徐妙筠有些不自在:“哥哥说这些做什么。”
徐景焕笑道:“突然有感而发,先告诉你罢了,你还不知道吧,大伯母已经在给大妹妹说亲了,前阵子大哥出门便是去相看的。”
徐妙筠却想起姐妹闲暇时徐沛凝说的玩笑话:“这世上能配上我的男儿有几?”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大姐姐眼光一向高,未来的大姐夫可惨了。”
徐景焕见她高兴,笑道:“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