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情分都不留,分明是没把姑母当成儿媳妇,既如此,我们也不去受这个窝囊气,别说是我这个晚辈,就是祖父还在,也是这句话。”
何承嗣面对这个外甥,竟有几分心虚,闻言陪着笑道:“景焕你虽然读过的书多,可到底年轻,又没成亲,这人情世故的学问你还是没摸透,旁人你不给面子,我是你姑父,你难道也不信我?她是你姑母,却也是我的结发妻子,又生了秉书,你亲自问问她,她嫁入何家十几年,我可曾让她受过什么委屈?今日也是事情赶到一起了,太太的脾气是有几分暴躁,又护短,见你音妹妹哭成那样,这才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你姑母,也是无心之失,如今正悔的什么似的,家里上下都是你姑母操持,如今她一丢开手,家里都乱套了,就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也要看着秉书的面子,事情闹大了,将来秉书也不好娶媳妇不是?”
徐景焕冷笑:“姑父这么说,我姑母我妹妹受的委屈竟因为一句无心之失就揭过去了?我为人侄,为人兄,都咽不下这口气,今日还是我在,我若不在呢?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折辱,姑父您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何太太在外头受了委屈,您心不心疼?您要不要替她出一口气?”
何承嗣额角滴汗,笑容僵在了脸上,何秉书上前扑通一声跪下了,道:“表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替祖母给您给表妹给娘赔礼道歉,万望你大人有大量,祖母毕竟是长辈,又上了年纪,一味疼爱孙女也是有的,您要是心里还气,打我骂我,我绝无怨言,唯有一样,我可不能没娘啊。”
说着竟滴下几滴泪来,徐景焕见何秉书的确把姿态放得很低,忖思着也不能太过火,便上前扶起了何秉书:“表弟言重了,按说我是晚辈,不该说这些话,可祖父父亲早逝,伯父又远在杭州,家中只有我一个撑着,若是眼见着姑母受委屈我不理会,那还是个人吗?又怎么对得起祖父父亲?”
何秉书连连点头:“表哥说得对,表哥说的对。”
徐景焕亲手给何承嗣和何秉书斟了茶,这才慢悠悠道:“今日这事,若是换了旁人,我非得叫她磕头认错才能出这一口气。”
第二十九章 真相
见何承嗣何秉书俱是一凛,又含笑道:“可咱们两家到底是姻亲,闹得狠了,何家没面子,我徐家也面上无光不是?”
何承嗣笑道:“景焕到底明白事理,这事到底是何家的错,该怎么样你只管说便是。”
徐景焕微微一笑:“要说何太太为了正经事管教儿媳妇,我绝不敢有二话,可我听说,怎么事情的起因竟是因为何姑娘的哭闹?她没入得了沉烟楼先生的眼,难道是我姑母的不是?何太太劈头盖脸把姑母妹妹一顿骂,又是吃里扒外,又是丧门星,又是克父克母的不安生,我倒想知道,到底有什么根据?难道竟为了她一个姑娘家的不顺心,就能随意责骂何家的宗妇不成?”
何承嗣心中一滞,光顾着筹谋如何把何大奶奶接回来,竟忘了这一桩事,他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徐景焕哼道:“何家的人还是该何家管教,若是何家管教不利,我就出手帮着管教一二,到时候何家可别说我僭越!”
何秉书忙道:“音妹妹脾气是有些骄纵,也是委屈极了才生气的,表哥放心,回去我一定转告祖母,好好管教她,让她收敛着脾气。”
徐景焕不紧不慢道:“一样米养百样人,何姑娘究竟什么脾气也不是我该操心的,我担心的不过是姑母的地位,一个小小的姑娘都能随意折辱她,可见我姑母在何家过的什么日子!”
何秉书这才明白徐景焕的意思,有些为难,何音可是三房的女儿,若是越过三叔三婶直接叫过来赔礼道歉也不像话,便看向了何承嗣。
何承嗣脸色涨得通红,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徐景焕的意思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