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长泽博士当年的编号,如今为他重启了。”
安德烈专员消化了一会,想要开口,但秉承着职业守则没有多问。
而陆西安更在乎的是个五十年期劳动合同。
“有没有搞错,五十年合同?”陆西安差点惊掉下巴,“什么公司也不带这么压榨的吧?”
要不是车里伸展不开他早就跳起来了,他老老实实上班也不过六十多岁退休,搁这干他得干到七十一,他能不能活到那天都是个问题。
坏了,已经签完了,他要在这家黑心企业工作到死了。
“入了炼金这个坑没几个能走掉的,你大可以放宽心。六险两金,我们的福利很好。有住房补贴工伤保险,如果你在工作中出现任何意外导致死亡,我们还会为你在最好的地段购置一块墓地。公司每年都会组织祭祀。”阿尔伯特淡然回复。
“你的意思是……我在这上班还有可能挂掉?”
“你所在的炼金工程部和我这边的特别行动部是工伤率最高的两个部门,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走火入魔的喂自己吃枪子,或者进了怪物肚子里。不用过度担心,公司一直有把职工工伤率控制在百分之五以下,你会没事的。”阿尔伯特说。
安德烈专员手握方向盘等红绿灯,从后视镜里看了陆西安一眼:“严格来说,找不到尸体就不算死伤。”
“安德烈,别吓唬新同事。”
陆西安真被吓到了,这家公司远比他想象的黑暗:“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违约的赔偿金你几辈子也还不完,在外面乱说乱传被送去精神病院也说不定,不如先上两天班试试看。”阿尔伯特说。
陆西安怀疑起他刚签的是份卖身契了,车轮经过减速带一阵颠簸,他现在坐在去往种植园的马车,有数不尽的棉花等着他摘。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早高峰,行人匆匆,每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像底层打工人都是奴隶阶级,不接受也得接受。
两小时车程下来,坐得他腰酸屁股疼。
“快要到了,”开车的安德烈专员提醒,“平时上班地铁U9号线,坐到底站,往北步行十五分钟。”
陆西安探头往窗外看,车辆一个转弯驶入一段柏油路。映入眼帘的是两排高大的梧桐树,仿佛构建起了一个巨大又翠绿的门廊。日光平铺而下被一层层树叶遮挡,投在地上成了星星点点晃动的白色光斑。
这宏伟的门廊一直向前延伸,道路尽头是一片修剪工整的草坪,精美的喷泉建在草坪中央,引领着后面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群。
他以为传说中的米德加特公司应该是一座宏伟壮观的高科技大厦,要么就像eva里的指挥部一样干脆建到地下。
他被想象力限制了,这里美的像一座庄园,光线中漂浮的小颗粒在空气中摇曳,窗外微风鼓动着葱绿的树叶摇曳,哗哗作响。围墙耸立,印着槲寄生的公司标识,两扇铁栏门,安保人员守在门口,安德烈专员从车窗中出示他的工牌,铁栏门打开放行。
“欢迎来到米德加特公司驻欧洲总部……坎特伯雷公馆。”阿尔伯特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