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刚说我不想辞职你就要我翘班?”
陆西安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却从她眸子亮闪的清光中读到了执着,她是认真的。
“这里太闷了,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叶列娜说。
“溜号?能行吗?”陆西安犹豫着,“咱们不是还有工作没做完?”
“有阿尔伯特他们在,这个任务多两个人少两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叶列娜一向的随心所欲让陆西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是莫名觉得她讲的有道理。
“你不跟来的话我就自己走了,别在隧道里喂了蛇,祝你好运。”叶列娜转身就走,完全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诶诶!你慢点走啊大姐头,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陆西安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拔腿就追。
叶列娜的脚步比他快一大截,同样的手提箱在陆西安手里像是铁块一样沉重,严重拖延了他的步伐。
“我们要去哪?”陆西安忍不住发问。
“问那么多不如跟我走。”
永远只会留下一个背影,这就是叶列娜。
眼见追不上她,陆西安干脆再也不顾及颜面把手电筒夹在腋下,两只手一起抓起箱子卖力追赶。
他吭哧吭哧爬上下来的阶梯,奈何手里箱子太沉,停在半截的位置撑着膝盖喘粗气,抬眼时叶列娜已经站在了光里,与他隔着光与影的分界线。她解开的发绳戴在手腕上,金黄的发丝随风飘扬,丝丝缕缕都透着亮,像是黄金般的流苏。
“箱子那么沉别拿了,这里限制入内不会丢,阿尔伯特他们出来看到会帮忙带回去的。”叶列娜将一缕发丝别到精灵般雪白的耳后,手提箱和手电筒已经搁在了地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直接随便扔,老金知道了怕是会把我挂部门大楼门口吊死的吧?”陆西安傻愣着眼,“这玩意毕竟是一路严加看管运送而来的,往空地上说扔就丢扔?”
叶列娜只是云淡风轻地说:“有我保你,没什么可怕的,史蒂芬那个老家伙没话说。”
“不愧是你啊……有身份就是有骨气,我这无名小卒那就听你的咯。”陆西安无辜地眨眨眼,一松手,手提箱哐当一声砸在台阶上,装作不小心手滑了的样子斜着眼吹口哨。
如果老金在场看到自己那么多年的心血被随手丢在地上一定会冲上来掐死他。
他也没忘了把手电和别在腰间的“香根鸢尾花”一并卸了下来,压在箱面,这下让老A看到了也得该加入掐死他的行列。
“走吧,约辆计程车,陪我去一个地方,定位clara-Zetkin-park。”
负责疏通道路的市政工程安全员没有一个知道为什么市长秘书的车前脚刚走,后脚就会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跨过警告线从施工场地里出来,皆是面面相觑。他们的工作只负责阻止任何人进入施工场地,甚至为了维护现场他们自己也不准许入内。
工作是不让人进,可应不应该让人出谁也不知道。
“啥情况,怎么有人出来了?”戴着黄色安全帽、五大三粗的男人问。
“别问太多,他们一定是安东尼奥.米歇尔先生带进去的人,放行放行!”
领头也同样遥遥注意到了他们,胆战心惊地通过对讲机发出指令,生怕有个不长眼的拦住他们。
陆西安发觉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很惊恐,对视被发现后就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他,但走出去的过程倒是顺利,有些云里雾里的同时在手机上约了一辆Uber计程车。
在德国大部分计程车都不是招手即停的,除了在火车站、景点或购物中心附近专门的等候点以外要么打电话给服务中心要么网约。陆西安心中吐槽着死板国家的出行不便利,叶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