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头顶还会传来的轮胎碾过地面的声响彻底消失了,意味着接下来是一段相对人烟稀少的地段,正在接近蛇窟。如果要与蛇群展开搏杀那毫无疑问这里是最合适的。讨论组里还是没有新的消息回复,陆西安甚至考虑到了周防老大和老A双双英勇就义了的情况,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退堂鼓!
要是对面两位大哥都挂了还搞什么前后夹击?前可以是叶列娜,那后呢?他上吗?
陆西安自觉靠自己最大的胜算应该就是增肥把大蛇撑死。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为数不多的尊严让他不想遭受叶列娜犀利的白眼。
“好安静啊。”陆西安很讨厌这种毫无波澜的死寂,于是手电筒的光柱乱扫着,出声说起废话。
“嘘。”
叶列娜制止了陆西安说下去废话,她听见某种细微的声响。
陆西安的听力至少要几倍弱于她,在他的耳膜能捕捉到的范围里还是那道风声。可是地下七八米左右怎么会有风涌进来?未建成的地铁线路还没有通风系统,沿线的出口统统被堵死,风不应该在地下隧道里流动。
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冰冷的寒意漫上了脊椎。
有风在流动,说明地下已经不是密闭的了,沿线的出口至少有一个被打开了。
陆西安静下来心,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头脑最冷静的时刻。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着他不对劲,他想起自己30分钟前就开始联系不上周防和阿尔伯特了,一直到现在。什么样的变故能让他们两个人那么久都抽不开身?如果十二号线那边都能遇上大麻烦,谁能保证这里就是安全的?又有谁能保证蛇群的狩猎不是今晚?
“现在闻到了吗?”叶列娜指贴上手提箱握把,箱体无声解锁,她伸手握住从前端推出的刀柄。出刀。
陆西安忽然愣住,站在原地。他尝试着用力吸气,却害得他差点干哕。
是那股锈味。
来到空气中的“铁锈味”越来越浓,混合着地下隧道的阴冷潮湿,浓郁的像是乌云压境大雨倾盆前快要堵住鼻腔的湿气,塞进整个肺里,不能呼吸。
他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闪回了理智,第一时间丢掉手电筒伸手摸向后腰别起来的“香根鸢尾花”,他明白那个味道是什么了。
手电筒摔打在地面,直直滚到角落,灯光在地面平铺,照耀出浸入混凝土的血迹。
那原来不是铁锈的气息,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