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但是没说话。
“你从来都不等我,从小到大,不管任何事。”廖泗安近乎哀求的说道:“就等我一次好吗?”
此刻的廖泗安脸上带着伤痛,眼里有深深的迷恋。完全看不出白日里的那些阴狠模样。
女子的心微微一颤,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两人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让她狠不下心说出绝情的话。但她不爱他,要不知道重申多少次,她不爱他。女子的眼里有深深的疲惫,这话说过多少次,他怎么可能就装没听见,为什么就不肯放她走呢?
“我知道,以前的我是个穷小子。给不了你富足的生活,所以我没有争。可是现在呢,我有钱了,有能力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喜欢我?”
女子没有说话。但廖泗安没有终止“自言自语”。
“泗安。”那女子喊道,声音宛如黄莺。
“是我,我在。”廖泗安激动地问道:“宛如,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放我走吧。”说这话的时候,女子没有转头,语气平淡如常,却立刻让廖泗安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他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可能。你做梦。”
“你还想怎么样?我帮你生了儿子,他如今也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了,你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以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别忘了,名义上我还是别人的妻子。”
“够了!”廖泗安起身。一连深呼吸了几口才压下心中的怒火,“你知道的,这些话我不爱听。”
“但这是事实。”女子转过身,平静的说道。随着她的动作,屋子也响起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
“你为什么总是要与我作对。为什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廖泗安越来越找不到平时引以为傲的冷静,“他有什么好,这么多年你还忘不了他?”
“忘不了,也不敢忘,如果我忘了他,那我这辈子是真的生无可恋。”女子继续说道。
她知道这话说出来会刺伤他,但这是实话,更何况她想让他清醒过来。
“别忘了他是个天阉!”廖泗安点出事实。
女子的眸光一闪,“可我还是爱他,这辈子都爱!”
廖泗安扬起一巴掌,停在半空中半晌还是下不了手。他握拳,侧侧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明亮的灯火都跳了跳。
嘭。
闷闷的一声响。
屋子里一阵沉默。
“我不会放你走的,哪怕你心里有人。”廖泗安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呵呵。”女子突然笑出声,掀开被子,赤脚站到了木地板上。然后哐当一声,重重的锁链就落在了地板上。
“地面凉……”廖泗安当即就要拦腰抱起宛如。
“你别碰我!”叫宛如的女子突然冷声道。
廖泗安僵在当场。
“看清楚,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让我属于你的。”宛如跺了跺脚,沉重的铁链也跟着哗哗响。
被宛如点出事实,廖泗安不但没有尴尬,反而连连摆手,“你别乱动。”他亲手把这套锁链给她戴上的,自然知道有多沉,这么乱晃,脚踝肯定会受伤的。
宛如不知为何没动,由廖泗安重新抱回到床上。
看她温顺的样子,廖泗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替她盖好被子,俯身要在宛如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知道我对你的恨吧。”宛如闭着眼睛说道。
廖泗安的动作一停滞,然后如常的亲了亲宛如的额头,才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们之间不仅仅只有恨。”
是啊,他们还有儿子,儿媳,以及未出世的孙子,即便她再不愿意,事实上她与他之间还是有了深深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