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呜,她也是你的母妃,不得无礼!”玄忆的声音里没有愠意,只是喝止住他。
“我只有一个母妃!”
赢奕鸣还是不肯退让,他的倔犟真不知道象谁,印象里的沐淑妃总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全然不似这个娃娃。
“朕这月余确实因着政务繁忙,未曾去探望过你母妃,但太医院也不曾禀于朕你母妃哮症又起,朕答应你,明日就会去探望你的母妃,奕鸣,你的脾气也该收敛着点,朕毕竟是你的父皇!”
是啊,他是赢奕鸣的父皇,他不仅是我的君,也是后宫十五个孩子的父皇啊他们的母亲,都与他有看最密切的联系——孩子。
我却没有,或许,也不可能有。
他的这句话,骤然让我的酸涩更浓,我低垂下螓首,想掩去眸底的失落,但我知道,他必定是瞧到了,因为他的手更紧地扶着我的手臂,我很想顺势倚到他的怀里,可我知道,我不能,否则,对身后这个半大的孩子,指不定又是一种他眼中的示威。
我喜欢他的父皇,所以做任何事,竟开始顾及这个孩子的想法。
唇边漾起一抹笑靥,我知道,有多么无奈。
“今晚您就来。不可以吗?”
奕呜一步不让,这孩子,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但也足见玄忆对孩子,实则是宠溺的,否则他又怎来这般的在宫里最难得的‘直言不讳’呢。
“忆,去吧。”我声音很低很低,低到我确信身后的娃娃再是听不见的。
“朕答应过,要陪你。”
他俯下脸,凝望着我,我把脸上的笑靥化作灿烂,才抬起螓首:“瞳儿要的很多很多,不过少了一日,与很多很多比较起来,还是有着余限的。”
他轻捏一下我尖尖的下领:
“你倒真为朕着想,别人是指看朕驾临,你却偶尔开了一次口,倒却又把朕推了出去。”
是啊,我今日偶尔开了一次这样的口,倒还是因着这娃妥努反是劝他去看娃娃的母妃。
我知道我不大度,我和所有女子一样,有着最谨小的在意,但,我更是不想让玄…“乙为这些事所烦心,所以,我能退,我能让,也就偶尔退让一次,又如何呢?
毕竟,相对于其他一些不得召的后妃来说,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我心里唯一在此时放不下的,是我清楚知道沭淑妃对玄忆的情意,或许也是不带一点的虚情,所以,我隐隐有些担忧,并不能做到释然。
相比较那些用虚位以待玄忆的女子,沭淑妃的真情,更是让我难耐。
“若忆留下,瞳儿方才从构,花园捡的这个娃娃必定不安生,瞳儿可不想这娃娃小小年纪,就怨恨瞳儿。”
我故意用了一个‘捡’字,果见玄忆的眼中蕴了些许的笑意,我把手中的梅花递于他:
“这个,您拿着给淑妃娘娘。”
他不接,愈紧得捏着我的下领,眸底竟有些微气的望着我:“你倒真是大度,还编排看让朕做这些?”
我脸上讪讪地起了一些红晕,见床榻上的赢奕鸣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想是见我和他父皇低声呢喃太久,终是小孩子的心性,奈不住了,可他还在等着他父皇的一句回话。自幼所承教的礼仪让他不能再继续地逼问。
“这本是那娃娃要摘给他母妃的,您既然许久不曾看淑妃娘娘,送这花予她,又有何不可呢?瞳儿知道,忆还是念1日情的,这样的忆才让瞳儿可以不忧心于秋凉。”
我话中有话的说,此时的我,宁愿相信他不是薄凉之人,所以,我容得看到他对昔日旧人的仍有一丝一点的情意。
墨瞳,你真是擅长自欺欺人。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瞳儿,你啊……又怎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