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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追求张兆和时,张父住上海,张在苏州,沈则在青岛。沈从文写信给张兆和:“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个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张兆和在得到父亲明确的意见后,和三姐张允和一同去邮局给沈从文各发了一个电报。张允和的电报只取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允。”张兆和在电报纸上写了一句话:“乡下人,喝杯甜酒吧。”邮局职员对电文感到诧异,问张兆和是什么意思。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甭管,照拍好了。”
画家陈巨来年轻时爱上一女,但没追到手,便请友人张大千画一仕女,聊以寄意。张大千慨然应允,画一女凭轩远眺,窈窕多姿。画后张自己也认为这是平生得意之作。
苏曼殊一次与友人但懋辛在上海某戏院看戏,邻座为一少妇,仪态妩媚,因注目台上,没留神两指间香烟落下来的烟灰落在苏曼殊的新西装上。但懋辛嗅到焦灼的气味,急呼苏曼殊,苏则置之不理。少妇觉出后嫣然一笑,冲苏曼殊道歉,苏也报以一笑。散场后,苏曼殊反怪但懋辛煞风景,说:“为了绝世美人,损及一衣,算得了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钱锺书曾受一个朋友委托,去撮合他与另一个女朋友的关系,见到那姑娘后,钱声明来意,开台便说了第一个理由:那位男朋友学问顶好。正待说第二个和第三个理由时,姑娘打断了他的话,清冷地笑道:“假使学问好便该嫁他,大学文科老教授里有的是鳏夫。”
作家黄裳在天津公学读小学时,一天刚进校门,就被老校工喊住,说有个女学生忘了带语文课本,要借他的用一下,下课后归还。校工不等黄裳表态就从他的书包里把书拿去,说:“你就甭管了,下课来拿书。”下课后黄从校工手里取走还回来的书,坐在教室打开课本时,发现书里夹着一个“巧妙地叠起来的花纸方胜”。等到下课,黄裳才悄悄打开来看,纸条上是铅笔写的一行小字:“我爱你,你爱我吗?”黄裳年纪虽小,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说:“后来上学时虽曾多次留心,但终于无法发现写字条的到底是谁。”
广东才女冼玉清毕业于岭南大学,后留校教书。有人形容她“容颜艳丽,才华超卓”,曾倾倒一时豪杰。面对无数追求者,她都不为所动,但并不假以辞色,曾赋诗云:“香饵自投鱼自远,笑他终日举竿忙。”这诗句传诵一时,虽吓退众人,到头来也坑了自己。冼终因美人迟暮,落了个没嫁出去的下场。她后来对自己年轻时的傲气颇多悔意,又赋诗云:“花开花落无人管,惆怅春风又一年。”
龚稼农曾与胡蝶同演电影。龚毕业于中央大学,能游泳、会骑术,人品演技都很出色,博得不少当红女演员的好感,其中也包括胡蝶。胡曾托人去南京摸龚稼农家的底细,得悉龚家世代书香,家道古风,当年西园三支铁笔,龚家即其中之一。龚稼农当时已结婚多年,不可能再和胡蝶谈婚论嫁。不过有人认为,于此可见胡蝶为人正派之一斑。
郁达夫与王映霞的婚姻没维持几年,就遭遇了第三者插足。所谓“第三者”,是曾为浙江省教育厅长的许绍棣,郁达夫自然对此耿耿于怀,说:“现在他比我有名,再过五十年,我们两个齐名,再过一百年,我比他有名。”
学者黄侃性轻狂,蔑视伦理,一生结婚九次,有“黄侃文章走天下,好色之甚,非吾母,非吾女,可妻也”之说。章太炎的夫人汤国梨曾回忆黄侃骗婚黄绍兰一事,致其一生流离失所,直斥黄为“无耻之尤的衣冠禽兽”,“小有才适足以济其奸”。
1927年初,鲁迅即将离开厦门到广州,执教中山大学,他写信给已在广州的许广平:“想来二十日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