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他既然敢称医圣以下第一人,那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坏的可不只是他秦子寒的名声,更是凤朝的名声。再说了,若是真给他治好了,那当然是我西凉得益了。而且,你真以为王就对他毫无防范、任他为所欲为吗?”
拓战猛的惊起,“哥,你…你的意思是……”
回帐后,秦子寒写下一个方子交给跟来的一个西凉士兵,直至那人离开后,占绝方才将心中的疑惑道出,“主子,那人。。。。。。”
“他应该是将药方拿去给西凉王了。”秦子寒,“占绝,你照这上面药草的样子寻几株来,我自有用。”说着,将画好的样图递给他,继而对一旁的占鸠道,“你给我暗中盯着那几个患者集居的营帐,不要惊动别人,有任何情况立刻回来汇报。”
“是。”
“是。”
待两人走后,秦子寒方才长叹一口气,躺倒在软椅中,低声道,“你还不出来吗?”
“你的警觉性提高了。”从维帐后现出一个身影来。
“你来晚了。”秦子寒看向正朝自己走来的人。
正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宗佘。
“是刚刚好吧!”
“你一定要将时间掐的这么准么?”语气中似乎暗含了几分埋怨。
宗佘一愣,心想定是自己想多了,这才挂上一丝笑意,“怎么叹起气来?这可不像你。”
秦子寒,“你看过那些人了吧。”
语气十分肯定。
宗佘点点头。
秦子寒又道,“他们的症状十分繁杂,宫中御医们看过之后虽然没有多嘴什么,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有人已经察觉到了。”
宗佘,“你是说,陈太医?”
“嗯。”秦子寒揉了揉额头,“陈太医是两朝太医,先帝在时就任宫中御医一职,对今天这些症状当是再清楚不过了。”
宗佘,“听闻多年前凤朝**之争激烈,竟将祸事引入朝堂,当时贵为一国之母的德庄皇后就曾借用过西域的一种奇物,据说被用者全身溃烂,身乏无力,与这西凉营中的感染者一般无二。只是,那奇物早已自中原绝迹,没想到竟然能在这西凉得以一见!”
秦子寒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西凉有外域人闯入?只怕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
“呵呵。”宗佘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来。
秦子寒换了姿势躺好,浓长的清眉似利剑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横飞入鬓,突显魄力。
“笑什么?”问的漫不经心,眉峰却依然似高山耸立。
宗佘越发觉得心中舒畅:“没什么。”
“德庄皇后一族叛乱之时,受到先皇绞杀,全族无一幸免,当时先皇就颁下诏令,严禁外域人进入凤朝国土,同时切断了与外域的一切商业贸易。你说,要是凤朝百姓得知他们敬仰的宰相大人竟然会西域的解毒之法会作何感想?更惶论身为帝王的锦帝了!”
听她如此说来,秦子寒竟然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依然一脸淡然地卧躺着,当然,除开那高耸的眉峰。
“不过,你也没得选择,不是吗?”宗佘站着一会儿,似乎有些乏了,径自走到离秦子寒不远的卧榻上侧倚着,俊美的脸上更显几分英气。这个时候,不论他秦子寒能治好这疫病还是不能治好,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是名声在外的凤朝宰相,若是连这凤朝与西凉的第一步都没有走好,到时候吃罪的可是只有你秦子寒了。而且,我想,明城里的那些个大臣也很想看看你趴下的样子吧!”她语气里显出几分讽刺来,“看来,你这个受尽皇恩浩荡的宰相大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得锦帝的欢心啊!明知你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还偏要你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