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是或不是!”她扬起绝冷的声音,手上一使劲,云道遥颈上再度沁出血丝。
“宁姑娘手下留情!”云道遥急急嚷道:“是是是!这事儿双方家长是曾做过口头约定,要在芙蓉十六岁时让他们完婚,不过……”
“原来是真的!”“匡啷”一声,手中长剑掉落在地,宁宁青白着脸,身子疲软无力,喃喃自语,“既有婚配,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对我,让我心存指望?”
“宁姑娘,你别这样,这件事你该当面和我大哥谈个清楚。”见向来精力充沛、心高气傲的她一脸失落怅恫,云遣遥有些不舍。
“然后当面受他奚落吗?”宁宁自嘲的声音回茁在屋里,心头苦涩, “云逍遥,你同他一样残忍!当你看见我傻傻的喜欢上你大哥时,一旁的你,是抱持着看戏的心态吗?否则……”垂下首,她无法自己的落了泪, “你干吗不阻止我、不警告我?不早告诉我他已有了未婚妻?”
“宁姑娘!”云逍遥面有难色, “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别胡思乱想,等大哥回来,或许你可以……”
“可以如何?”她拭去泪水, “他是第一神捕,我只是个小小女子,没法子给他个没齿难忘的教训,不能让他明白,有时候,女人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旋过身,她不愿再让他见着她的伤心。
宁宁悄然高去,如同来时一般了无声息,若非窗外有道黑影掠过,云逍遥真要认为是自己做了场噩梦,可那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及他颈上的血痕却是更真实实存在着。
他不禁慨叹,这个大哥呀!什么时候才能收起心,好好地去爱个女人?
即使对像是芙蓉也成,只要别再这样伤透女人心!
宁宁悼缕游魂似的在余杭县衙里漫无目的走来走去。
夜棵人静,该睡的人都睡沉了,几个巡夜的衙役见了她和她打声招呼,丝毫不感讶异,宁大小姐是云捕头的娇客,前些日子被云捕头拴在身边时也住在县衙里,大伙儿都了解她向来率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半夜睡不着起来游荡也见怪不怪。
宁于走着走着,抬起头发现,月光投射在一道斑驳灰霉的墙上,她才知不知不觉自己居然走到曾住过一夜的县衙大牢,蓦然,她想起那日与季风扬的约定,一个念头蹿过脑海。
也许真夹杂了几分助人平冤的心思,但她不否认,更多的情绪是想给云行止那个坏胚来个没齿难忘的教训。
不知道当他发现,她放走了他曾自认遭遇过最强的对手时,会气成什么样子。
依她的本事,笑言几句,将事先准备对付云逍遥的迷药放到酒里述昏看守狱卒不难,比较难的,是如何去面对季风杨,解释自个儿胆大包天的行径。
没想到,在一切顺利进行并开了大牢的锁后,季风扬对她的出现毫不惊讶。
“你算准我会来‘”反倒是于宁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你是个勇敢的小姑娘。”他缓缓踱出大牢,伸展多日未动的筋骨。
直至这会儿,宁宁才发现他好高,突然她有些心慌——
答应我,小宁儿,你的心思过于单纯,别蹚入你不该蹚的浑水。云行止的警语突然在姓脑海中响起。
季风扬似乎看出她的不安,浅浅一笑,“此外,你也是个满怀正义感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请托的。”
“上次你说要去找御史平反冤情,这会儿,你知道该上哪儿找吗?”宁宁用左右顾盼,想催他快点离开。
却见季风扬一脸不在乎,神色自若。
“由一个萝卜坑跳入另一个萝卜坑?!”他浅笑,“那我不是太笨了吗?”他伸手在她身上一点。
“原来你真是……”蜡愕万分的宁宁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