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凄凉和笑弄。
单奕说道:“也许,或者没有也许了。”说中更是低沉。看着曹芳,在看了看环境又说道:“我晚上就走,这一走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不能回来更好,我也不用独自守着这空房,也不用朝夕暮处的等着负心汉道来,哈哈!负心汉,早知道是这样,十年前就不应该跟着你,十年了,这十年我得到什么?83年,看着你跑路,不知道躲到哪里,等了一年你倒是回来了,可回来了又怎样,身边小的又多了几人,你当年说会娶我,等到今天了还是做小。怎么又要跑路了?”曹芳像是把这些年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带着嘲笑看着单奕。
单奕点上烟,没计较曹芳的怨言和嘲讽,深深的吸着,随后又整个人躺在沙上,看着天花板又对着曹芳说道:“我走后,你找个人好生嫁了吧!找个实在点的。”
曹芳哭泣了,捂着嘴肩膀抽搐着,听单奕说道:“你还年轻,我记得你刚过三十,怎么弄了和四十的老娘们似的?不要把脸画太妖艳了。”
曹芳擦着眼泪说道:“这么多年不管我,临走的时候又要管了。除了每月能收到你的钱之外,还知道你活着,我还能知道什么?知道什么?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无忧无虑的过完下半生,或者像你说的那样找个实在人嫁掉。可谁的脸上能写着他是贼他是实在人。
电视,报纸,牛奶,整天的在这间屋子里,像是坐牢一样,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对门的邻居姓什么?这个小区的人,见我都躲着我,哈哈,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所以我不敢出门,甚至出门买菜都买好几天的。”
曹芳说出这几年自己的感受,才这正让单奕感觉到这几年曹芳的艰难,自己内心已经封闭了,尘封了,把自己困惑在这间屋子内,像是坐牢一样。
每天的打扮让她找回年轻的自我,更她憔悴不安,时光如飞刀,一刀狠似一刀,把才人摧的更加苍老。要是曹芳能活泼快乐点,心性更开朗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单奕沉闷一会后,起身从大行李拿出四五沓钱来,双手推入曹芳面前,说道:“走的仓促,身上也不多,这点留给你,今晚以后……”
曹芳盯着钱,在看着单奕,猛然扑到他的怀里,有哭泣的说道:“我不想你走,真是,我知道你不爱我,这么多年,我始终还是爱着你,你看我,每天的打扮,就是等着你来,等着你来。”
单奕深情的拥抱住这位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女,始终爱着他的女人,脸上的愧疚,心中伤痛。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推开曹芳后,单奕拿起他的大哥大,开始一连串的电话又打出去。最后又是一个接通的。单奕对着电话筒说道:“黑子,哥遇到麻烦了,帮我顶过去。”
电话的那头还是在沉默着。单奕又说道:“我知道你还有个闺女,哥哥会帮你养大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只要这一关我过去,以后她将继承我一半的产业。”
“怎么顶!”沉默的声音突然说话,话中带着浓重的气息,更像是刚刚在床上运动完的那种气息,但又不像。
“这个我来安排,你那里也别去,等我的电话就成,这次坐牢时间较长一些,我会带着咱闺女经常看你的。”单奕说完,扣上电话,对着曹芳说道:“老子不走了。亡命天涯的日子老子也过够了,这一片的基业老子血拼来的,不能说走就走,嘿嘿!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果然像电话中某个领导说的那样,单奕明面上的生意受到警察临检,扫荡般的介入,收获不小。酒吧,舞厅之类的还抓获不少**女,甚至还有毒品交易,这可让公安们没白来,主管们得到消息的都跑了,还有一些看场子的小弟们早就被拉走,留下的是服务员和最低级的管理者。对警察来说全无用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