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是不是跟着他们去了?发现了什么?他们认识吗?是不是跟孩子有关系?”
邓秀珍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详细地跟覃彦林讲述了一遍,深吸了口气说:“要不我们搬走吧,总觉得不安全。”
“搬走?能搬去哪儿啊?那边的房子是陈国虎卖给我们的,陈国虎与刘小珍他们说的老头关系恐怕更密切些,我们搬去那里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
而且孩子们在三小上学,这里离得近,反而安全些。
现在我们手上没有多少钱,也不能搬去其他的地方。
要是我们自己多注意些,应该还好吧?”覃彦林拧着眉头,看起来忧心忡忡。
“也是,这么多孩子,现在又是打拐期间,只要孩子们不到处跑,我们自己多看着点,应该不会有那么严重。
只是今天的事,我们要不要去报警啊?报警,我怕派出所有他们的人,又怕那些人报复。
可是不报警,总觉得这心里不舒服。
将心比心,如果是我的孩子被拐,别人什么都不做,就当没看到……”邓秀珍没有说下去。
覃彦林也沉默了。
两人走出门,看了看老头家的方向,看着依然黑漆漆的房子。
他们默默地站了好一阵,最后下定了决心,必须要去报警,只有抓住那些坏人,才能真正安全。
两人回到家里,跟孩子交代:“就在家里不要出去,把门锁好。除了爸妈,谁叫都不要开门。”然后出门去派出所。
刚走到巷子口,他们就看到了赵老头。
赵老头没有看到他们,他正拉着一个孩子的手,边往巷子这边拽边说:“走啊,咱不玩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回家我给你折纸飞机好不好?”
那孩子仰着头,扭动着脖子,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脚步蹒跚,不肯往前走。
覃彦林和邓秀珍走过去,赵老头抬头看到他们,疑惑地问:“这么晚你们去哪儿啊?”
邓秀珍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个孩子是谁呀?”
“你说小宝啊,他是我一个战友的孙子,出生时伤了脑子,不会说话,走路不灵活,但孩子挺聪明的。”赵老头摸了摸孩子的头,慈爱地看着他。
邓秀珍又观察了一下孩子,发现那孩子真还是脑瘫儿的表现,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赵老头帮过她那么多,可她却因为听说有个坏老头,就无端怀疑赵老头。闹出这么大个误会。
细想才发现,自己的推断还真的很不合理:要是拐卖,在那人来人往的街上,怎么会敞开大门?
“您家是哪里呀?”为掩饰尴尬,邓秀珍没话找话。
“我家?你问我哪个家啊?”
“我就问问,您忙,不打扰您了啊!”邓秀珍说着拉着覃彦林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