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强回到家里,将覃彦林的路线图誊写一遍,然后烧掉原稿。
带着自己誊写的路线图直奔公安局,找到局长徐高山。
徐高山拿着路线图看了一遍,思考了一会儿说:“国强啊,这个地方看着像是山里,应该不是我们市吧?”
田国强答:“嗯,应该洋县那里。”
徐高山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是越县市办案,本身就不是好事,办好了,会得罪兄弟县市的人;办不好,咱们肩上的责任不是一点点。
要不我们跟兄弟单位通个气,联合办理怎么样?”
徐高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但是现在是他的特殊时期,平稳度过这个时期,他就可以进省城。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出一点差错。
“不行!”田国强的回答斩钉截铁。
徐高山看着田国强没有说话。
他特别了解这个部下,有勇有谋有智慧,更兼一身正气。
而且办事稳重,关键时刻又有魄力,有决断能力,就像上次抓那个贩卖儿童的团伙。
只是这事儿赌的是他的未来,是他好不容易谋来的升职机会,这可是他运作了好长时间得来的机会,他真的不想节外生枝。
可是,他这次升职的机会很大程度上跟那个贩卖儿童案有关,那次的功劳田国强没有居功,而是说都是他提前部署的,是他领导有方,是他坚定果决……
“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有相关单位的人参与,而且不能排除我们内部有人知情。
至于洋县的公安是什么情况,我们根本就不清楚。
如果联合办案,万一走漏了风声,有可能会空忙活一场。
我们空忙活都无所谓,关键是那些受过苦的人,还有那些失去生命的无辜人,我们怎么面对他们?怎么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田国强情绪不激动,语调也平稳。
但徐高山却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他拿起路线图又仔细看了一遍,说:“可不可以让那个线人带路?洋县的山里,山高林密,我们路线不熟,容易出错漏,要是走漏了风声,让他们跑了,再抓就难了。”
田国强说:“这个线人在跟另外一个案子,这个是他偶然发现的。如果他带路,会暴露他自己,对于另外的案子非常不利,希望您能理解。”田国强扯了个谎,他不想把覃彦林他们扯进来。
在他认为,普通老百姓能主动提供情报已经很需要勇气,如果让他们卷进来,承受那些犯罪分子的打击报复,对他们很不公平。
徐高山心里很是无奈:你让我理解你,你倒是理解理解我呀!万一办砸了,我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我想去省城,想去省城,想去省城安排孩子的出路,然后平稳退休啊!
他真想说不办这个案子,但他也明白,要是不办,这小子肯定会另外去找人,还或许会自作主张给他捅出篓子来。
那他的升职机会会彻底泡汤。
还是办吧,万一办成了,又是一件功绩。
“你赶紧安排人去探查,我马上向省里汇报,让他们直接派人前去支援。”徐高山说着挥挥手,让田国强出去,他拿起电话拨打。
这边积极办案,那边覃彦林知道麻木被偷了。他不在家的日子里,邓秀珍虽然打工拿了些工资,可工资低,一个多月才拿了三百多块钱,还收了一百五十元的假钱,等于只挣了一百多,而花销却远远不止。
总的来说,就是家里没有多少余钱了。
于是便急着出去找路子。
邓秀珍坚决反对,一定要覃彦林休养。
覃彦林急不过,说:“我已经好了,做点轻松事情根本不成问题。”
邓秀珍说:“你好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