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华丽的悲剧。
无数个夜里,当温友良回想起这样的巧合时,都禁不住想微笑。
你说,如果让凉友家知道他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届时他会露出怎样可悲的表情呢?
然后,在面对易欢的时候,依旧好好活着的温友良居然露出了极端极端神往的表情。
病床上的易欢几乎难以抑制地恐惧,她想伸手拔掉针头,却被回过神来的温友良制止,“欢欢,你不要命了吗?”
易欢几乎咆哮,“我要是找温栩!”
她什么都不要管,她只要温栩和小刀!
温友良忽然笑得更加慈爱了起来,“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易欢一字一句地顿顿,“不可能!”
温友良侧眸威胁,“你是想让我出现在大家面前毁灭掉一切吗?”
易欢紧紧咬住嘴唇,几乎见血。
温友良缓缓地说着,“现在,外界还不知道我活着的事。温栩也带着‘你还活着’的信念一直在努力着,你如果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可保不准自己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把所有一切都撕开。让温栩知道,他一直为之奋斗的,其实是他的仇人,而将他毁灭地彻底的,则是他的亲生父亲。你想,如果让温栩知道这样一个事实,他会怎么想?应该会崩溃吧?”细细看着易欢,温友良苍白的脸颊上有柔和笑意布起,“到时候我再将你的尸体摆到温栩跟前,呵,不知道到时候世界会怎么颠倒毁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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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抉择
本章出自《帝国总裁的下堂妇》
' “你还想回到温栩身边吗?”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人很慈爱地问着。
易欢无力地看着温友良,声音涩涩,“你想要怎么样?”
温友良微笑,“其实也很简单啊,你只要不与温栩见面就可以了。”
易欢咬牙,盯着温友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温栩已经被你害的够惨,是可以收手了,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温友良摇头,“不可能的。你不知道,温栩的父亲有多么可憎,他和温栩的母亲有多可憎可恨你知道吗?”他把唯一的一份感情交给了她,却被她狠狠踩在了脚底下,如此悲哀,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易欢几乎咆哮,“那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根本不应该牵扯到温栩身上。从头到尾温栩都是最无辜的一方,却被你们这群人害得最深最苦。”
温友良伸手,很和蔼地笑着。他想摸摸易欢的头,却易欢挥手拍开。温友良不以为意,他笑着说:“等你真的被复仇蒙蔽了心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凡是与仇人紧密相关的一切被自己亲手摧毁的时候,那是一件多么刺激而快乐的事。”
易欢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笑得优雅而多情的男人,几乎从心底滋滋冒出了恶寒的恐惧。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份几乎可以算变。态畸形的极端情绪?
温友良站起身,俯视易欢,“好好在这里待着,你不会有危险。”
易欢直接从床上直起身,“放了我!”
她怒目坚持!
温友良微微眯眼,眼角皱纹更深,“你是想让温栩更痛苦吗?”
易欢一顿,久了,她退让,“我只是想看看他。”
温友良笑道:“这有什么差别吗?”
易欢抬头,眼里尽是苦涩,“我可以在远远的地方看他,永远不被他发现。”
温友良侧眸,“那要是被发现了呢?”
易欢眼神坚定,“你该知道,为了温栩,我不会让这样的纰漏发生。”
温友良并没有任何动容。默不作声地转身,置若惘然地推门离开了。
易欢坐在床。上,木然地平视前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