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佝偻着身子,脸上冷冰冰的,只是让夙苏他们赶紧出来,之后又随着去了他家。
王爷爷家很是宽敞,只有王爷爷一个人住,阴森森的,桌上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火光,可见范围不过四五平米。
阴气太重,屋里透着阴森腐败的气息。
从进门,玉潇就静静凝视着王爷爷,明明是死人之相,可如今却活蹦乱跳的,有可疑。
王爷爷让五人围桌坐下,一盘盘炒好的菜端了上来,摆了一桌子,有菜有腊肉有蛋,算得上是丰盛的。
云墨看着这一盘盘菜,散发着黑色的阴气,他顿时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了。
凤明辰对气味异常灵敏,他嗅到炒菜的油很奇怪,明明很恶心,散发的菜香却让人想尝尝,很矛盾。
腊肉也怪怪的,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肉,干干瘪瘪的,没啥油脂。
玉临脸色也不太好,看着满桌子菜,强忍着恶心。
只有玉潇一脸茫然,但他见夙苏不动他也不动。
始终没有人动筷子。
王爷爷缓缓笑笑,让人毛骨悚然,从身体到心里都极度的不舒服,道:“家中贫苦,几位莫要嫌弃。”
夙苏浅浅笑着,防备的问:“王爷爷,盼儿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古古怪怪的。”
夙苏一双眸子干干净净的,就好像真就是好奇一般。
王爷爷幽幽叹口气道:“你们也别怪她,那孩子命苦。”
王爷爷讲起村里的事。
这个村子就叫王家村,整个村子十几户人家都姓王,也都是沾亲带故的,盼儿家生了她这个女儿后一直想再生个男娃,可盼儿娘命苦,因病去世了。
盼儿的奶奶给儿子重新找个妻子,可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谁愿意嫁过来。
就那么僵持一年多,盼儿奶奶真就从外面给盼儿爹找了个女人回来,那女人生得是极其好看,皮肤雪白,面若桃李,十里八乡都见不到那么好看的,一看就是家中精细养着的富家小姐。
那女人目光呆滞,痴痴傻傻的不记事,连名字不知道,盼儿奶奶就叫她阿桂。
阿桂就嫁给了盼儿爹,一年多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盼儿奶奶好脾气也用完了,对阿桂不是打就是骂,时常一身的伤,可阿桂一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被打了也只会缩在墙角哭。
阿桂长得太看好,村里的男人都惦记着,一天趁家里没人,阿桂被几个人给侮辱了,她一个傻子又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说,那群男人知道后越发起劲,还成群结伴来。
很快就被人知道了,村里的女人骂阿桂勾引人,下流无耻,村里男人也不藏着掖着了,盼儿爹直接是开门做买卖,想睡阿桂的给几文钱就行。
村里女人更恼怒了,臭鸡蛋什么都扔到盼儿家。
阿桂有一天突然不傻了,她穿着一身红衣在村口那棵树上吊了。
阿桂化作厉鬼回来复仇,杀光了村里所有人,只留下王爷爷这把老骨头和盼儿那个小丫头。
阿桂还在,盼儿总会带些活人回来,只要一夜都会变成尸体。
夙苏听完故事唏嘘不已。
王爷爷幽幽叹口气,沟壑的脸上浮现一丝丝惋惜:“菜快凉了,吃了饭早些休息,你们明日一早赶紧走。”
夙苏拿起筷子,在饭菜里扒了扒,又放下,“王爷爷,你在这个故事里又是充当什么角色?旁观者?还是参与者?又或者是策划者!”
夙苏一把掀了桌子,一盘盘菜摔落到地上。
王爷爷脸上显露出怒意:“你个小子不吃就不吃,干嘛浪费我老头子的一片心意。”
夙苏讪讪笑着:“尸油烹出来的菜,我可不敢吃。”
这